意见领袖 | 莫开伟
近日，金融监管总局印发《银行业保险业养老金融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简称《方案》），就银行保险机构深入参与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建设、加大对银发经济的金融支持、提升老年群体金融服务水平等提出七方面二十条具体要求。
应该说，《方案》出台标志着金融监管部门在推动养老金融高质量发展上思路更加成熟、机制更臻完善、措施更加精准；也意味着银行业保险业做好养老金融这篇大文章有了更加明确的思路、更近目标的方向和更具现实可操作性的手段；同时，也表明我国养老金融获得金融资源倾斜的力度将更大，养老金融快速发展的动能将更足，民众养老保障水平和全社会幸福指数将更高。
此时发布《方案》，其背后有着深刻社会根源的：一方面，早在2023年10月中央金融工作会议上就提出了金融五篇大文章，此后这一提法被多次强调和深化，并在2024年全国两会上首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从“做好五篇大文章”升格为“大力发展”；2025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正式印发《关于做好金融“五篇大文章”的指导意见》，进一步系统化地提出了加快建设金融强国的具体要求。由此可见，《方案》发布旨在全面贯彻党的二十大和二十届二中、三中全会以及中央金融工作会议精神，推动银行业保险业做好养老金融大文章，促进养老金融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为做好养老金融大文章，国务院以及相部门发布了若干政策制度，比如今年3月国务院公厅发布了《关于做好金融“五篇大文章”的指导意见》，提出了完整的政策体系，明确了各篇文章实施路径；紧接着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发布《关于“五篇大文章”的指导意见》、九部门发布《关于金融支持中国式养老事业的指导意见》以及证监会发布的《关于资本市场做好金融“五篇大文章”的实施意见》等，对养老金融产品创新、老年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养老企业上市融资等都做出了明确规定，但这些政策制度在涉及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建设、对银发经济金融支持等方面仍显不足，有可能对做好养老金融大文章带来一些影响。由此，需要金融监管部门在政策制度进一步明确和规范，以便更有力地帮助银行业保险业做好养老金融大文章，支持我国养老金融事业迈上高质量发展新阶段。
那么，此时发布《方案》到底有何意义，对银行业保险业又将产生哪些积极影响？总体来看，《方案》对银行业保险业做好养老金融大文章进行了全方位考量，围绕发展商业保险年金、个人养老金业务以及维护老年群体金融权益、持续规范市场秩序等方面提出了详细而富针对性、可操作性的金融制度，为助力养老金融高质量发展蓄积了雄厚制度动能。
其意义在于通过《方案》推动银行业和保险业将能更好地服务中国式现代化和中国式老龄化，提升金融产品的适配度和服务的多样性，畅通资金进入养老金融领域的渠道，加大对银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融资支持和风险保障，并提升老年金融消费者的权益保护力度。同时，《方案》明确了未来五年的发展目标，这对我国养老金融健快速发展起到精准“导航”功能，在我国养老金融发展历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
同样，《方案》发布，对银行业保险业做好养老金融大文章也将产生诸多积极影响：
其一，将促进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的发展。《方案》强调多支柱协同发展，大力发展商业保险年金，鼓励保险机构创设兼具养老风险保障和财富管理功能的商业保险年金新型产品，支持浮动收益型保险发展；稳步推进特定养老储蓄试点业务发展；进一步扩大养老理财产品试点；探索建立多重风险缓释机制，支持建立投资者养老理财账户；稳妥有序建立养老理财产品转让机制，便利投资者投资及长期持有；支持银行保险机构探索创新产品和服务，畅通将各类资产合理有序转换为养老资源的渠道。这将有助于优化养老金结构，减轻对单一支柱的依赖，提升养老金体系的整体可持续性。
其二，将提升老年群体金融服务水平。《方案》要求提升老年群体金融服务水平，支持符合条件的银行保险机构要大力发展个人养老金业务；支持开发适应个人养老金制度的新产品和专属产品，逐步构建起具有不同形态、期限、风险特征的产品体系；鼓励银行保险机构探索建设投资顾问团队，依法合规提供投资咨询服务，提升个人养老金管理和积累效率。同时，严防以“养老金融”名义开展的各类非法金融活动，协调指导各地严厉打击涉老非法集资违法犯罪，全力以赴追赃挽损，切实维护老年人合法权益；支持商业银行等机构按照法律法规、相关主管部门要求和合同约定，开展养老机构预付资金存管业务，提供养老服务费、押金和会员费等预收费资金安全保管服务。这将有助于保障老年人的养老资金安全，提升他们的金融获得感和满意度。
其三，将加大对银发经济的金融支持。《方案》提出加大对银发经济的金融支持，包括丰富股权和债权投资方式，支持资本实力较强、经营规范的保险机构，稳健有序投资养老机构、康复医院、专科医院等，参与发展居家、社区及机构养老服务；支持保险机构在加强资产负债管理的基础上，结合自身能力，积极开展符合养老科技创新、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银发经济项目投资，支持高水平银发经济产业园区建设；鼓励金融租赁公司等开展医养康养等设备融资租赁业务；支持养老理财等养老金融产品，投资与养老特征相匹配的长期优质资产。这将有助于推动银发经济的发展，促进养老服务产业的升级和扩张。
其四，将加强养老金融监管和风险防控。《方案》强调加强和改进养老金融业务监管，构建多方协同的高质量发展格局。持续规范市场秩序，坚持以严监管促进养老金融高质量发展；紧盯关键领域和薄弱环节，针对破坏市场秩序、损害金融消费者合法权益、社会影响恶劣的问题，加大稽查检查力度，坚决查处各类违法违规行为，切实保护金融消费者特别是老年金融消费者合法权益。这将有助于规范市场秩序，保护金融消费者特别是老年金融消费者的合法权益，防范金融风险。
其五，将推动养老金融体系的建设和发展：该方案提出未来五年逐步建立起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银行业保险业养老金融体系，形成较为规范成熟、稳健高效的养老金管理服务体系。这将有助于丰富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供给，满足多样化的养老需求。
(本文作者介绍：知名财经评论人、独立经济学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