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小镇的成都梦
投资市场的参与者们能从基金小镇获得什么?
从最新的新闻动态来看,“小镇再造”工作已经进入了一个实质性阶段:2023年5月18日,中建八局官宣了天府国际基金小镇(二期)2号楼主体结构正式封顶的消息。中国建筑集团在通稿中介绍,中建八局承建的二期工程包含3栋超高层塔楼以及相应的商业裙楼,最高建筑高度约179.6米,项目建成后将主要承担办公及会议中心功能,同时也将为整个基金小镇“基金+产业”的发展提供更加广阔的空间与平台,打造集基金产业聚集、项目孵化加速、高端会议配套、人才商务服务于一体的一流新金融产业园区。类似“基金产业聚集、项目孵化加速、高端会议配套、人才商务服务”的表述在2023年7月的另一篇报道里再次出现,每日经济新闻介绍了“天府国际基金小镇”的一个新的商业模式:小镇运营方将这组关键词组合成了一个“技能包”,用类似于插件的形式与需求方共同建立“分镇”——根据公开报道,目前这个模式在成都市温江区和宜宾市三江新区已经完成了落地,前者为“天府国际基金小镇大健康基金产业分镇”,后者被命名为“天府国际基金小镇川南创投中心”。在具体工作成果上,通过小镇平台,天士力干细胞项目、罗欣与阿宾制药合资项目等4个大型产业落户温江,8个产业项目正以“基金+项目”方式通过小镇平台洽谈落户温江。最终在资本市场进入了一个“需要更多技术操作”的时代,小镇似乎通过“不再拘泥于物理载体”“把自己抽象化”的方式进入了好日子。成都万华投资集团董事、天府国际基金小镇董事长姜涛在今年8月的那场闭门会上,详细介绍了天府国际基金小镇的发展成就:目前,小镇已经入驻基金机构533家,管理社会资金的总规模超过5180亿元。谈到对于未来的规划,姜涛的目标很明确:“未来将通过基金小镇‘产业引导基金+行业头部PE投资机构+社会资本+金融风险防控+基金生态圈’多层次服务体系,以资本牵引行业优质项目与产业区域联动、撬动社会资本助推产业发展”。但如果这要做到这一切,麓镇与基金小镇似乎又要重新思考“相处模式”。舜雨婷也谈到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感受。她的一位朋友几个月前相中了麓山社区的消费能力,决定在小镇租下一栋200余平的商铺经营美式烤肉,但朋友与运营方的沟通并不愉快。“免租期就一直谈不拢,最开始说半年,最后运营方一直压缩到了一个月,根本无法操作。”舜雨婷并不明确运营方的决策逻辑,“我觉得他们这里的商业氛围其实还要培养,但我听说他们想要进行业态调整。”我坐在舜雨婷的咖啡机前,希望能遇到两个“熟客”,好问问“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逛街”“是否在这里工作”,但从早上11点到下午4点一无所获。 在那个忽然降温的成都初冬午后,整个街区唯一活跃起来的消费场景是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家公”和“姥姥”们背着小书包,希望摊主们能够多打一些可以暖手的汤。猿辅导孵化咖啡品牌Grid在这一天推出了“雪花冰箱贴”的打卡活动,无数妆容精致的年轻人带着三角支架,在万创控股的办公室外围出了一个临时摄影棚。游艺建议我等到晚饭之后,因为“那会儿会有更多约会的人”,而我无法判断这个经验的复现概率,因为我已经遇到了好几对在此取景拍婚纱照的新婚夫妇,摄影师熟练地催促着进度:“来,这个景我们再拍两组,然后再到那后面拍一组不同风格的”,而他的助手们面无表情地看管着新娘的羽绒服和平底鞋,准备好随时换场。似乎没有人意识到,他们正准备定格在神圣时刻里的小镇,正在经历何种变化。(本文除谭啸、罗立平外,其余人物皆使用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