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俊仙 南京报道
祸不单行。
7月19日晚间，长生生物（002680.SZ）公告子公司收到行政处罚决定书，因生产销售劣药遭没收库存“吸附无细胞百白破联合疫苗”（批号：201605014-01）186支，并处罚没款合计344.29万元。此前该子公司已经因此在2017年10月份遭到立案调查，此番是立案调查的结果。
这对于已经因“狂犬疫苗记录造假”事件连续4个一字跌停的长生生物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7月20日，长生生物开盘再次一字跌停，直到收盘，封单为55.33万手，而这已经是其第5个连续一字跌停，跌幅已经超出了4家基金公司的预期；股价已较7月13日（疫苗造假被通报前最后一个交易日）收盘价跌逾四成，市值由当日的239亿元缩水为141亿元，蒸发近百亿元。而从盘后龙虎榜数据来看，在之前的4个跌停板日，每天都有机构“出逃”。
劣药造假将减少营收7.4亿
根据《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行政处罚决定书》，在国家药品专项抽验中，长春长生（长生生物子公司）生产的“吸附无细胞百白破联合疫苗”（批号：201605014-01），经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检验，检验结果【效价测定】项不符合规定，应按劣药论处。
经吉林省食药监局查明，该批药品生产数量共253338支，由吉林省药品检验所抽样552支，销售到山东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52600支，现库存186支，销售价格是3.40元/支，该批药品的违法所得共85.88万元，货值金额共86.13万元。
在去年7月因此事遭到立案调查时，长生生物曾发布公告称，该批次百白破疫苗效价指标不合格，可能影响免疫保护效果，但是对人体安全性没有影响；目前长春长生对生产体系开展全面自查，认真查找效价不合格原因，强化质量管控，除百白破疫苗外，长春长生其他疫苗产品生产、销售正常；鉴于百白破联合疫苗在公司销售收入总额中占比较小，因此上述事项对公司目前生产经营无重大影响。
然而一年后，长春长生再次出现更严重的“狂犬疫苗记录造假”行为，且此次给长生生物带来巨大损失。
今年7月15日，国家药监局官网发布通告称，长春长生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存在记录造假等严重违反《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的行为，已要求吉林省食药监局收回该企业《药品GMP证书》（证书编号：JL20180024），责令停止狂犬疫苗的生产。目前，这次飞行检查所有涉事批次产品尚未出厂和上市销售，全部产品已得到有效控制。
“如果说白百破疫苗不合格是天灾（生产事故）的话，那么这次狂犬疫苗造假事件就是人祸，长春长生这次行为的性质极其恶劣。”疫苗专家陶黎纳认为，长春长生很可能是在狂犬疫苗有效成分上造假，导致其含量低于药典标准的2.5 IU。这可能影响到狂犬病疫苗的保护效果，但还要看到底有效成分含量是多少。
7月16日上午7点左右，长生生物发布公告称，已按要求停止狂犬疫苗的生产，且正对有效期内所有批次的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全部实施召回，根据近几年对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不良反应的监测，未发现因产品质量问题引起的不良反应。
长生生物工作人员则表示，对有效期内全部产品的召回是长生生物的自主行为，并不是国家药监局的要求。
7月18日，长生生物公告称，由于公司对有效期内所有批次的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全部实施召回，预计将减少公司2018年上半年营业收入约2亿元左右，净利润约1.4亿元；此次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停产将对公司的生产、经营产生较大的影响，预计将减少2018年下半年营业收入约5.4亿元左右。
此外，长生生物还对2018年上半年业绩进行下调：其原来在一季度报中披露，预计2018年1-6月归母净利润变动区间为3.44亿元-4.23亿元，变动幅度为30%-60%。而由于此次狂犬疫苗事件的影响，将2018年1-6月归母净利润预计变动区间修正为2.11亿元-3.17亿元，变动幅度修正为-20%-20%。
跌破预期 机构疯狂出逃
7月16日-7月20日，长生生物连续5个一字跌停。
根据7月16日的盘后龙虎榜数据，长生生物当天卖出营业部前五名中的第二位就是机构专用席位，卖出金额314万元；7月17日，长生生物卖出金额最大的前五席合计卖出2204.27万元，远高于买入前五席，且前三席均为机构专用席位，合计卖出金额达994.3万元；7月18日，机构专用席位占据长生生物当天卖出前五席中的三席，分别卖出198万元、179万元和10.92万元；7月19日，卖出第一席依然为机构专用席位，卖出金额228.8万元。
记者注意到，截至2018年3月31日，共有11只基金重仓长生生物，其中，富国天瑞强势地区精选混合型证券投资基金持股数量最多，为862.01万股，其余10只基金的持股数量均低于70万股。此外，还有一款信托产品也持有长生生物，为“陕西省国际信托-陕国投·荣兴8号证券投资集合资金信托计划”，持有521万股。
而在已公布中报的基金中，易方达生物科技指数分级证券投资基金和东方利群混合型发起式证券投资基金分别持有长生生物33.05万股和10万股。
此外，7月17日，有3家基金公司对长生生物下调估值，其中下调幅度最大的是博时基金。根据博时基金的公告，其决定于2018年7月16日起对公司旗下基金所持有长生生物进行估值调整，估值价格调整为14.50元；安信基金和泰达宏利基金自7月16日起对旗下基金所持有的长生生物按照16.11元/股进行估值。
据《华夏时报》记者不完全统计，7月18日又新增4家基金公司对长生生物进行估值下调：易方达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九泰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公告称，决定自7月17日起，对旗下部分基金持有的长生生物按照14.5元/股进行估值，而招商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广发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公告对长生生物调整后的估值价格为16.11元。
而从长生生物截至记者发稿时的价格（14.5元/股）来看，长生生物已经低于安信基金、泰达宏利基金、招商基金和广发基金对其的估值，且已经与博时基金、易方达基金以及九泰基金给予的估值预期持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