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波士堂》的老板们，你们还好吗？
原创： 窦拟丸 秦朔朋友圈
我的一生是辗转飘零的枯叶
我的未来是抽不出锋芒的青稞
如果命运真是这样的话
我愿为野生的荆棘放声高歌
哪怕荆棘刺破我的心
——食指《命运》
“我没整容，也没做心脏搭桥手术。企业家要做好‘被黑’的准备。”王石如是说；
董明珠回应实名举报奥克斯空调，“我并不是要整死它，只是希望它改邪归正”；
周鸿祎吐槽：“中国未来最大的创新挑战是害怕失败的文化。我们整个国家鄙视失败，前一段罗永浩失败了，大家都对他口诛笔伐，王思聪的熊猫直播失败了，很多人在消费他”……
2019年12月中旬，北京。大Boss们的脱口秀一个比一个精彩。
周鸿祎：我最不自恋
一周前，在上海徐汇区正大综艺录影棚。周鸿祎，依旧以一身红衣亮相。一下车，他迅速认出这个地方，“我来过这儿，很熟悉！”这个拒绝给化妆师成就感的老板，仅用3分钟就完成了上镜前的造型。
节目从早上一直录到下午2点，周鸿祎也不给午饭面子，面对一堆美食，又只吃了3分钟。他在践行他的生酮减肥法。
“赶紧开录吧！”4小时后，坐在台上的老周饿得难受了，工作人员只好偷偷地给他递干粮——牛肉干儿。
这是东方卫视一档叫《老总来了》的职场观察真人秀，几位Boss与跨界嘉宾一起通过观看自己参与拍摄的真人秀视频，讨论分享职场关系。
演员海清、奥运冠军邹市明、还有“奇葩说”选手范湉湉，他们吐槽周鸿祎“喜欢拍照发圈，又要被拍得高大，又怕被暗杀，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周鸿祎不肯示弱：“我最不自恋；做网络安全，我们天天和恶意黑客，与其他国家网络部队作战，我还是挺危险的……”
这是真实的周鸿祎。作为中国“网络安全之父”，老周具有典型的黑客思维，攻防心态。他的人生也充满“对抗”。读书时，作为熊孩子和麻烦制造者，他“对抗”同学和老师；在很多重大选择上，他“对抗”父母。2010年“3Q大战”，周鸿祎选择和腾讯对抗到底……必须承认，聊企业管理这样的话题，海清、邹市明、范湉湉等，根本不是周鸿祎的对手。当然，如果节目场上都是相似的老板，缺少跨界视角，节目也不好看。这也是同类节目的尴尬之处。
前面说到周鸿祎熟悉这个录影棚，上一次他来这里，是N年前录制《波士堂》——这是中国首档具有原创精神的高端财经人物脱口秀。周鸿祎来过3次。
头版头条有笑脸，纵横商界也轻松？
回首即将过去的2019年，一定是企业家的多事之年。有因上市欢喜的，有说错话做错事的，甚至有身陷囹圄的。要么故事，要么事故。
近期最受关注的企业，一定是华为。而任正非，肯定不是看《基业长青》来经营企业的。2002年，《基业长青》出版，红遍中国企业界。4年后，《波士堂》诞生。前者告诉你什么是企业经营的准则；后者告诉你，要经营企业，还要经营人生。
2006年6月4日，《波士堂》首播，嘉宾是分众传媒的江南春。节目宣传片语：“头版头条有笑脸，纵横商界也轻松。笑看财富，写意人生。”
| 时隔十年，2016年江南春再来波士堂，赴十年之约。
这肯定是中国最不严肃的一档高端财经人物脱口秀。
| 张朝阳在节目里展示瑜伽。朗诵、唱歌、跳舞、武术、烧菜、魔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实现不了的波士秀。
因为33岁刚沐浴过纳斯达克春风，意气风发的江南春可以在广大观众面前，深情朗诵自己的诗歌《那一个冬天》。节目播出那晚，正值足球世界杯英格兰对战巴拉圭。《波士堂》总策划、唯众传媒创始人杨晖，依然揪心于江南春的收视率怎能敌过万人迷贝克汉姆。
然而最终，江南春胜出。紧接着，严介和、沈南鹏、卫哲、董明珠、刘永好、王石、冯仑、宗庆后、李开复、理查德·布兰森等等，中外企业家们陆续在荧幕上坦开胸襟，聊生意与生活，甚至是生命。
主持人曹启泰则成为一张名片，他天生爱说话，人生经历曲折又饱满，用独有的解构方式，让一个又一个嘉宾折服。有很多评价说，这个节目让老板说人话。
| 今天的曹启泰已创业Artgogo六年，假如他以Boss身份落坐红沙发，他会有怎样的心声？
2007年，曹启泰因种种原因离开。袁鸣接棒主持，她用女性独有的知性和女性不常有的逻辑思维，继续解读财经世界里人的命运。
12年来，共有民企、国企、外企等近400位中外商业领袖做客节目录制。其中，潘石屹、季琦四次参与录制；而董明珠、王石、李开复、阎焱、周鸿祎都是三上《波士堂》。尽管过堂也是接受挑战，但无数人坐上红沙发，感觉就像回家。
| 最具传奇色彩的企业家，英国维珍集团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
从“无奸不商”到全面肯定
2017年9月25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柳传志、马云、陈东升等集体发文庆祝，甚至有人建议要将9月25日设为“企业家日”。宁高宁特别强调：“文件专门提了‘国有企业家’，这个值得一提。过去因为国有企业不能叫企业家，有多大作用是有争议的。”
2018年11月，习近平与民营企业家座谈，重申中央对民营经济的定位；12月18日，“改革先锋”表彰大会，马云、刘永好、张瑞敏、李书福等多位企业家受到表彰，抬头挺胸接受褒奖。
中国历史上，“重农抑商”的传统长达两千多年，商人的社会地位一直没得到很好的认可。据中国个体劳动者协会统计，1978年，全国个体经营者只有14万人。到2018年10月底，全国实有个体工商户7137.2万户、私营企业3067.4万户，分别增长了500多倍和338倍。
民营企业的增长反映市场经济的活力，企业的质量与生命力才是更重要的指标。究竟，怎样才算成功的企业？利润率高？企业寿命长？还是能为社会创造价值？
上市了，难道不算成功？
能检验成功的唯有时间。据说世界企业500强的平均寿命是40年，中国500强企业的寿命只有10年，中国企业的平均寿命只有3.9年。
德鲁克认为：企业“活着”是因为选对了商业模式，活得好就是商业模式好，倒掉就是因为商业模式不能持续。
如果狭义地理解，上市就是世俗意义上一个阶段的成功。
2019年最受人关注、也是最不意外的IPO，是11月26日，阿里巴巴香港“回家”上市。这一次，马爸爸都不用现身了。2014年他在美国敲钟时说过，“（香港上市）条件成熟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回来。”
2018-2019年，上市的企业很多，有不少落坐红沙发的Boss再次IPO。
2018年7月9日，是雷军的高光时刻，小米上市，目前市值超2250亿元。为这天，雷军等了八年，可谓八年抗战。但比起金山的上市，小米已无比幸运。
在大学深受《硅谷之火》影响的雷军，于1992年加入金山，经历了非常艰难的创业过程。2007年10月9日，金山在香港上市。从珠海到香港只有一小时船程，但金山走了19年，而雷军等了16年。
从2007年到2018年，雷军又历经11年熔炉。他曾说，在艰难的创业过程中，要无数次地给员工们画饼，却又不敢对他们承诺太多，因为这是一种责任。
2018年3月，龚宇率领的爱奇艺上市。我还记得斯文的他当年在节目里大跳《江南style》。同年5月，科沃斯上市。历经20年，钱东奇从青丝熬出了白发。7月，拼多多上市。黄峥感慨，这个“孩子”身上有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眼前充斥着可见的危险与挑战。9月，蔚来汽车上市，李斌在朋友圈强调“要支持一家新创汽车公司，需要远见卓识和勇气”。今天，汽车产业更是遭遇了过去20年最艰难的时刻。
同是9月，于刚&刘峻岭创立的111集团上市，此前，他们打造了一号店。美团也在9月上市，王兴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11月，同程艺龙、宝宝树上市……
几乎所有企业家都认同：上市只是手段，并非终极目标。但多少创业者从有商业模式开始，就匍匐在ABCDE轮的路上，为回报投资人和员工，他们做梦都在想着敲钟。
资本市场的敲钟可比寺庙里的敲钟难太多。但在中国，不想上市的企业也很多。华为最典型，还有老干妈、方太等等。方太茅忠群从不讳言：资本家只图利润和快速抽身，自己的企业要由自己完全掌握。
失败了，真的能从头再来吗？
2019年3月，湖畔大学第5期开学。这所定位于教授“失败”的大学有严苛的录取率，第五期有2600多人报名，录取率仅为2.86%。马云说：“希望大家多学别人怎么失败，别人在这个错误里面是怎么过的。”
在一个平均年龄只有3.9年寿命的中国企业环境里，失败的教训特别可贵。吴晓波的《大败局》今天依然是当当上卖得最好的财经书籍之一。
什么是失败？多年不能IPO？上市后再退市？倒闭？这就叫失败吗？
周鸿祎为何希望中国应该有面对失败的文化，因为宽容失败，分享教训，可以加速创业者的创新进程。
如果说企业倒闭算失败的标志之一，那触及法律底线，则算真正的“败局”。红沙发上的好几位老板也难逃厄运。
2019年6月，恺英网络创始人王悦因涉嫌操纵证券市场罪被逮捕；8月，证大集团董事长戴志康投案自首。
还有以下几个特别刻骨铭心的案例：
从“光明”磊落到堕落——郭本恒
2019年10月，光明乳业公布第三季度财报，营收171.37亿，净利润6.14亿元，同比增长16.40%。然而就在去年，其净利润下降超60%。无数被光明“奶大”的人在朋友圈呼唤“救救光明”。直接导致光明发布《致热爱光明乳业的广大消费者》一文，强调“生产经营情况正常，请广大消费者放心”。
2007年12月，光明乳业总裁郭本恒，一改商业世界里的严肃，面对镜头，自信、深情，有些颤微地念着给妻子的一封情书，那时候他爱人在观众席上红了脸。
在《波士堂》三周年晚会，郭本恒被评为“最侠骨柔情BOSS”。然而，没被爱情冲昏了头，他却被利益冲昏了头。2016年12月，郭本恒因被控犯受贿罪、贪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6年。
“赌”进监狱的吴长江
雷士照明吴长江，因喜欢“豪赌”，最终赌掉了自己的人生。
此前，吴长江与阎焱的“创投之争”闹得沸沸扬扬。2012年9月，两人握手言和，并先后在1个月内接受我们的采访。阎焱还是那个骄傲的阎焱，当被问及：作为投资人，对“雷士风波”，你怎么反思自己？阎焱回答：没太多反思，根本不在意媒体怎么看。吴长江在先后被创始合伙人及阎焱“逼宫”驱逐之后，他再次被王冬雷驱逐。
2016年12月，吴长江被判14年。
从“枭雄”到“狗熊”——兰世立
兰世立，毕业于武汉大学。武大的知名企业家还有雷军、陈东升、毛振华、于刚等。兰世立有胆识，敢想敢干，组建中国第4家民营航空公司——东星航空，可谓名噪一时。2010年4月，他因逃避追缴所欠税款，被判四年。2013年出狱后，他高调宣布复出。
2016年，《波士堂》通过微博联系上兰世立，他欣然答应接受采访，之后却杳无音讯。
据说，兰世立曾被关押在武汉第二看守所，是牟其中住过的地方，还住过德隆系掌门唐万新。今天，曾经位列中国富豪榜的兰世立，已沦落为红色通缉在逃犯。
“自废功夫”——蔡达标
真功夫曾是投资女王徐新的得意之作，它完成了“中式快餐”的标准化复制，是本土快餐第一品牌。
2008年11月，蔡达标落坐红沙发，时任董事长的他与创始人潘宇海之间的股权之争已初现端倪。
他在采访中承认，他喜欢蹦极，曾要求真功夫所有主管面试必须过蹦极这一关，他认为只有接受挑战，才是有真功夫的人。只是，比蹦极更难的是，他欲用“脱壳计划”将公司占为己有，最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2013年12月，因职务侵占和挪用资金罪，蔡达标被判14年。
此外，身陷囹圄比较知名的，还有黄光裕。这位潮汕商人，如今隔着钢制的栏栅与围墙，依然遥控着国美帝国。2021年，黄光裕将出狱归来。不知，国美的命运是会被续写还是改写？
2018年11月，《法制日报》发布《2017企业家刑事风险分析报告》：2017年，中国企业家犯罪2481件次。其中，国有企业家犯罪数395件次，民营企业家犯罪数2086件次，约占企业家犯罪总数的84.1%，呈大幅增长趋势。胡润研究院曾发布一份《中国富豪特别报告》，报告显示：46岁是被判刑时的平均年龄，而11年是问题富豪平均被判期限。
王石在剑桥大学学习时，曾丢过两辆自行车。在丢掉第三辆自行车的座垫时，他差一点就有了偷窃其他自行车座垫的念头。他说，无数犯罪其实就是一念之差。正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要想成功，要多少个日夜不懈的努力，而要想失败，分秒钟即可实现。对企业家而言，知行合一更为重要。在过去N年的采访中，有两位“事件”中的Boss让我特别印象深刻。
出事了，看老板们的“知行合一”
张亮：“性早熟”与我无关
2010年8月，婴儿“性早熟”事件爆发，圣元集团卷入其中。一周后，董事长张亮接受我们独家采访。在这种非常时期，企业一般都保持沉默，但张亮如约而来，接受质疑和监督。
他认为：性早熟和圣元无关。中国婴幼儿奶粉配方标准全世界最严；真的很冤枉。录完节目后第二天晚10点，我短信张亮，感谢他接受采访。
一个压抑了很久的50岁男人在这一刻爆发，他短信回复了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信息：“有时候我真想大声疾呼，在中国做企业真他妈太难了。”
20个字背后是企业家多少的无奈，这条信息也在我心里压了9年。当年的事件，被很多人认定为“栽赃”，即某竞争对手所为。但张亮认为拿不出证据“我不挑战同行”。
2019年9月，圣元在法国布列塔尼省建造的卡莱梦工厂投产3周年，这是全球最大的生产婴儿奶粉的单体工厂，也是张亮落实“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布局。
从3.15被打假，到张旭豪抽身而退
2016年3月16日凌晨1点，我在苦苦等待一个回复。因为3.15晚会，饿了么“中彩”了，而次日是《波士堂》2016年全新改版的第一期样片录制。晚会播出后，企业方没任何回复。
我后来理解了，3月15日晚12点，仍有不少记者堵在饿了么公司，要采访企业。这是一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凌晨2点，张旭豪微信回复我，“我会来节目的”。早上9点，他出现在录影棚化妆间，我就说了一句“Mark，谢谢！”
离微胖界很远，正值中胖界的张旭豪，一边被抹着粉，一边喘着气，发出超分贝的鼻息声，因为他胖。“我的财经知识都来自《波士堂》，我是看着《波士堂》长大的”。
2018年4月，阿里全资收购饿了么。张旭豪与摩拜胡玮炜一样，完成阶段性使命后抽身而去。还有一位ofo戴威，2019年11月，他收到“34条限制消费令”。这三位大概是这几年最为知名的年轻创业者。10年后，历史如何评价他们？
“纪念历史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过去未完成的，现在正在做的，以及将来要做的事做得更好。”告诉我这句话的是均瑶集团总裁王均豪。均瑶集团是中国民企最早提出建百年老店的企业之一。大哥去世后，处于低潮困惑期的王均豪，一直不在状态，终于在一天听到那句列宁名言，如醍醐灌顶。
无论是王石、张亮，还是更年轻的张旭豪、胡玮炜。中国的创业家们，开始从自卑、自觉、自省到现在的自信。他们身扛理想与改变的大旗，既摸着石头过河，又披荆斩棘，舍我其谁。
一段5米的距离，你要走多久？
与成功和失败的“主角”相比，作为《波士堂》的旁观者，观察员是最好的眼睛，眼看着Boss起高楼，眼看着高楼倒塌掉。观察员的座位距红沙发的距离，大概是5米。对无数来观察提问，又梦想坐到对面被观察提问的人来说，这5米却要走很久。
2007年2月，有两个第一次：后来接任主持人的袁鸣，以“东方卫视对外事务总监”身份第一次担任观察员；时任《中国企业家》主编的牛文文第一次担当观察员。这一期挑战的Boss是南存辉。10年后的2017年，牛文文是第一个从观察员坐上红沙发的，创业黑马终成媒体人转型的第一股。
| 2007、2017年牛文文参与录制波士堂
第二位是吴晓波。2017年，他以巴九灵创始人身份“被过堂”。他坦承：千万不要坐上这张红沙发，我看到过的老板很少有开心的，都过着非人的生活。
谈到观察员，要提到罗振宇。今天，大家已经在为他上了《奇葩说6》是否被“黑化”而广泛讨论。当年的罗振宇，是一个不给任何Boss面子的犀利观察员。有一次，他跟我们说，“《波士堂》这个节目，就要讨论最值得分享的话题，必须现场直播。话题的底线是什么？一年里，如果上面的大领导有3次找你们谈话那就差不多了”。这是一个体制内出身的资深媒体人，却时刻保持着对体制传播的警醒。
早期常来的观察员，还有孔繁任、金岩石、蒋昌建、秦朔、沙莎、陈葵、杨燕青、潘跃新、赵民、孙虹钢；以及之后常来的赵雨润、简昉、薛莉、俞茵等等。他们见证了红沙发上的无数故事，他们擦亮眼睛，看到真诚、恐惧、孤独，也看到中国企业家们的希望。
尾声：尊重每一段命运！
创业最大的敌人是“老”——内心的衰老，不是脸上的褶皱。40多年来，企业家们成为一个更自信的群体。
首先，他们开始有企业家精神，这是阳光与担当。
其次，他们对“法”的尊重与认识越发深刻。如果早期创业者总被认为有“原罪”，越往后的创业者，拥有更高学历，更宽视野，更尊重契约，也更懂法。
第三，因互联网大势所趋，企业家们的创业领域更开阔，商业模式更丰富。但道阻且长，很多时候，开始得快，结束也快。
第四，企业家们越发走向前台。10年前，企业家要发声，肯定以传统媒体为主。今天，老板们可以选择新媒体，甚至老板自己就是自媒体。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今天的内容，挂一漏万。商道即人道，那张红沙发上，有太多知识、人情、智慧和奇迹。
有人问我，最喜欢什么样的Boss？这是个棘手的问题。能坐上红沙发的翘楚，他们都是见证中国商业文明的一颗颗星星。
每一段命运，都值得被尊重！
2019年即将过去，我怀念那张红沙发。让人坐立不安，却又心驰向往……
向中国所有在创业路上的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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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原名张光维，资深媒体人，《波士堂》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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