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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金融公开课|钱军等共话大健康产业的未来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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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后,危机与机遇并存,中国医疗健康行业面临全新的行业现状和转型需求,科技、金融与医疗健康实现深入融合的同时,也将进一步推动中国乃至全球医疗体系的加速改革。

3月31日,“复旦金融公开课”继续线上开讲,复旦大学泛海国际金融学院执行院长钱军、上海市药物研发协同创新中心主任邵黎明、康桥资本董事总经理张晓帆等三位嘉宾,共话大健康时代企业格局扭转创新、抢占绝佳投融资机遇的制胜之道。

复旦大学泛海国际金融学院执行院长钱军表示,整体来看,中国医疗行业的发展空间非常巨大。我国大医疗的支出在GDP中的占比约为6.2%到6.4%左右,而西方发达国家很多都达到了10%以上,美国大概是17%到18.5%。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公共卫生防御体系的建设至关重要,无论是提高人民生活质量,还是提高医疗产出,医疗板块都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板块。

上海市药物研发协同创新中心主任邵黎明则指出,本次疫情后,我国将会加强公共卫生防御体系和预警体系的建设,包括疫情发生后如何紧急应对,应急的研发如何来做等等。邵黎明表示,本次疫情对中药产业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未来,将会有更多资源流入到中药行业当中,帮助开展研究活动,推动我国中药产业向更加现代化、科学化的方向发展,产出更多科研成果。

康桥资本董事总经理张晓帆表示,从投资的角度来看,疫情的影响只是暂时的,但是中国对新治疗方案的需求是非常大的。从2017到2019的几年中,创新药在中国的上市、销售的速度日益增快,这说明民众的需求非常大。我们应该充分的利用全世界的医药研发成果,去治疗中国本土发病频率比较多的疾病。

以下为发言实录:

钱军:大家好,我是学院的教授,复旦金融评论的执行主编钱军,今天跟前面几讲不一样,我不是唱独角戏的,我是客串主持,我们今天非常荣幸的请到了两位医疗领域的嘉宾,我们的大咖,第一位是坐在我们中间这的位教授,是我们复旦大学药学院的特聘教授,上海市药物研发协同创新中心主任,复旦大学医药健康产业发展战略研究中心主任邵黎明教授,欢迎邵黎明。

邵黎明:您好。

钱军:还有一位是我们康桥资本董事总经理首席运营官张晓帆先生,欢迎张总。

张晓帆:谢谢。

钱军:今天晚上我们很高兴跟两位嘉宾一起围绕着这个题目,叫大健康产业的未来投资展开讨论,流程上我们的公开课会从7:30到8:15大概45分钟左右,跟两位请教,我们到现在为止的所有的课程都是跟疫情有关的,因为这是全世界最关心的问题,这个研究金融的也好、研究经济的也好,大家都在估算到底这个疫情会对金融体系带来多大的影响,对经济带来多大的影响,有的人已经说这个不是08、09年的危机了,这是大危机大萧条时候的影响,但是分析来分析去,绝大多数的这个经济学家或者做投资的人,都同意什么事儿呢?这个决定疫情对经济影响的关键还是疫情本身,也就是说由于疫情防控导致的经济停摆时间越长影响越大,我们看到美国都是天量的从来没见过的这么多0的救助,但是这个每个人发1200块钱,如果三个月停摆还不够,所以到最后这个资本市场也是,我们现在看说企业如果现金流你只能维持两个月,停摆三个月也不行,所以你说股票市场再反弹,反弹到后来这个疫情不解决,还是不行。所以这是一个大背景,就是其实要关注这个经济的复苏也好、资本市场的复苏也好,离不开对疫情的研究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就是整个这个大健康大医药行业,本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行业,不管是从研究来讲还是从投资来讲,而像我这样的教授做研究来讲,这次疫情以后包括中国以外的很多国家,会加大对医疗健康方面的投资,所以未来医疗行业、健康行业在任何一个投资者的考虑里面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基于这个背景我们跟两位专家讨论。邵黎明我还是先问问您,因为讲了半天这个疫情一个是时间长短,第二个大家望眼欲穿的事情,就是这个疫苗什么时候有效,为了这个疫苗我都学了这么多的医学名词,人家说瑞德西韦还是什么名字,还取了个名字叫人民的希望,当然这是药物,美国也在研发、德国也在研发,我们的特朗普总统看到德国在研发,说你就给我研发,所以这个疫苗的研究可能现在是一个非常非常核心的问题,所以您从专业的角度跟我们聊一聊看我们什么时候有希望种个痘什么的。

邵黎明: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因为现在整个疫情的几个月以来,实际上通过各类的媒体,我们全民对新药研发,对疫苗的研究和使用实际上都有了非常广的了解,从目前疫情马上治病的角度来讲,可能更多的关注药物,但是对疫情到底怎么发展,实际上有很多的推测。包括有的讲疫情可能很快过去,另外一个讲可能会有二次爆发。

钱军:对,还有反复。

邵黎明:长期的存在,那么比较有效的就是疫苗,刚才您也提到了整个疫苗现在实际上已经三家企业开始临床实验,今天早上的话实际上昨天还是今天早上强生基本上说9月份可以开始临床实验,所以这个疫苗的话实际上是可能给整个疫情的防治带来更多的希望,在这方面可能美国西方国家的话,实际上在技术储备、生产能力各方面的话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但是我们国家的话在传统的医疗研发以及或者是临床方面的话,也有我们自己的特色和优势,所以现在全世界联起手来共同加强合作,推进疫情疫苗的临床实验,预测的话实际上到明年的9、10月份我们可能会有新的疫苗出现,对整个新冠病毒的防治的话起到一个实际的作用。

钱军:听上去既非常的令人振奋,但是还是有点长,您再解释一下,我也看了很多,就是说现在是开始做实验了,也就是说真的是有正常人打进去了,但是这个东西疫苗给健康的人能够使用的话,他还是有个比较长的过程是吧,我们这个医学观察过程、统计测验过程,这就是为什么说虽然公司已经说我已经开始做实验了,但是到大规模的健康人都会打这个疫苗的时间,还是有比较长的一个过程?

邵黎明:对,因为疫苗的开发的话,首先得在人身上验证这个疫苗是安全的,没有很大的毒副作用,这个首先必须符合这个条件,另外的话他还得有效,所以这个还是要通过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来进行一个临床阶段的验证,包括有效的样本数目。这个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果熟悉整个新药研发的整个过程的话,一般的新药实际上是临床阶段、开发阶段还要8到9年的时间,那么疫苗特别是传染疾病的疫苗的防治的话有他的更多的紧迫性在这个里面,所以相对来说希望能够做得短一点,能够更快的来对整个疾病的防控起到一个作用。所以这个研发的角度来讲,一年多的时间从临床到上市,这个实际已经很快乐。

钱军:我们还有一个外行的判断,或者希望吧,是不是说既然已经开始临床实验了,至少我们的研究的人员、医学人员觉得这个东西可能是会有效的,可以这么理解吗?还是说不一定?还是说他这个实验完了以后,觉得如果这个普遍性不够的话还是要推倒重来?

邵黎明:对,当然能够上临床肯定是有一定的实验的数据来支持可能会有效这么一个假说,但是所有的动物实验的结果到了人身上,你必须在人身上通过实验来验证,在人身上是安全而且有效。

钱军:所以这个也急不来,而且这个过程已经很快了?

邵黎明:很快,而且你这个过程是不能飞跃的,是必须走过这个安全性和有效性的研制这么一回事。

钱军:张总,那您是投了很多医疗板块,现在讲到疫苗来讲,我刚才已经说过已经听到很多人在关注某些企业,那么如果这些企业我们都在跟踪的话,这是非常好的投资机会做相关药物的企业,最近股价也涨得很厉害,您对这个疫情有关的药物也好、疫苗也好,您最近有什么跟踪或者有什么经验跟我们分享一下?

张晓帆:我觉得整体肯定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四五年前我们在康桥资本我们看了很多疫苗的公司,当年是连流感疫苗都卖不出去的,企业都不敢上岗生产,今年如果不是一个流感大年的话,基本上库存因为售价太低,基本上库存就都亏自己兜里了,很快几年了,过去两年我觉得中国过去的流感疫苗已经是个爆发了,就是大家突然知道这个流感疫苗是真的能够保护人的生命的,小孩儿、老人都应该打,就像美国一样,但是虽然现在说中国的流感疫苗的使用率跟美国还有非常大的差距,但是跟前几年已经完全不同了,所以我觉得整个试点的话,公众对疫苗的认识,过去每隔几年都有疫苗的负面的新闻,特别是对国产疫苗,但是我觉得总体来讲疫苗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公共健康的一个工具,这个特别是中国本土的这些企业,能够不断的去升级技术,这个跟美国还有很大的差距,这个整体肯定是好的一个现象,但是中国就是说我觉得也是其实这个疫苗的开发是不容易的事情,就是说大家觉得很多病都有疫苗,但是其实你去看全世界各种各样的传染性疾病,很多传染性疾病做了多少年还是做不出来,特别是像二类的病毒,二类病毒变异很快,这个你没有临床数据真的不好说,你就算有临床数据是不是变异了你也说不清楚。    

钱军:您刚才说的一条很重要,因为我们在前段时间也观察到有这个现象,说如果你只交给市场的话,就像您说的中国的企业,他如果觉得这个未来的现金流卖这个疫苗对他来讲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利润空间的话,其实他是没有动机去下非常大的投入去做这件事情,而且我们也知道如果你是一个上市公司,你这个投入的周期很长的话,实际上是很大问题的,所以您现在说实际上是因为像流感疫苗我们认为比较成熟的产品他的市场空间更大了以后,会激发更多的企业去做这方面的研究是吧?

张晓帆:是的。肯定这些都有帮助,当年SARS也有企业成功上市了SARS疫苗,之后SARS再也没有了,禽流感、猪流感都有人做过疫苗,最后都打水漂了,所以这些情况负责我们参考美国的一个健全的激励机制,就对这种重大的社会安全性的东西国家是有很多特殊的政策,来激励的,我觉得这个是很有必要的。

钱军:我相信国家这方面肯定也会有更大的投入,谢谢张总。邵老师我们还有一个跟疫情相关的问题就是检测,我今天注意到了川普每天搞这个发布会他自己好像还实验了一把,说是测试的药检的这个东西,我们根据这个疫情防控的经验说这个检查也很重要,因为你能够快速的检查的话就能够发现病人,有效的隔离,这样对整个疫情的防控也很重要,所以这是您的专业、专长,我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所以从这个药检方面您也谈一谈,可以跟本次疫情有关,但是整个这个药检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相关的行业,您谈谈这个疫情或者疫情之外的药检行业的一些情况。

邵黎明:这个实际上我们可以跟精准医学连在一起,精准医学的话实际上是一个不光光包括了精准的治疗,包括了精准的检测,包括了精准的治疗的一个跟踪,那么对这一次的疫情的防控的话,实际上是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国家发病率,包括死亡率、确诊率,数字国跟国之间有差别。

钱军:差别很大。

邵黎明: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是跟检测的能力相关的,因为你这个样本数检测的越大,你可能死亡率相对低一点,要么是检查得很少,全都是重症病人的话相对死亡率就比较高。从一个整体的防治来讲的话,如果要得到真正的有效的控制,对检测实际上是有要求的,如果你能够有精准的、灵敏度高的,包括成本能够有这样的方法的话,实际上对我们整个的疫情防控的话会提供一个极大的帮助,有一个很好的技术手段作为一个基础,所以这方面刚刚您讲到了疫情以后到底怎么做投资方向的话,我觉得这个检测通过这次疫情的话,检测行业、检测科学研究、基础研究存在着非常大的市场的需求,也许是一个比较好的关注的领域。

钱军:再问一句,就是这个精准检测是不是最主要还是在这个研发阶段啊?就是我要把这个,我说的很外行的,就是我的放大镜要看得清楚才能做出来,当然还有一个简洁性是吗?

邵黎明:对,这个就要有很好的技术基础研究做支撑,同时的话有了基础研究,你要有技术手段能够实现,帮助你这个比如针对某种基因或者bio marker能够用技术手段实现快速的、高灵敏度的一个检测,所以你讲的完全对,基础研究还是很重要的。

钱军:张总,我还记得几年前您也可能记得吧,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个公司,就是这个女的很牛的,后来她就说你给我一滴血我什么病都给你弄出来了,然后他诓了很多资本,后来好像没什么了,所以这个案例是一个很有名的案例,她是不是做这个精准检测呢?还是叫检疫检测?

邵黎明:对,他是参与什么浪潮的热点的话,讲了一个很好的故事,当然这个当中最后揭出来是一个虚假的东西,但是这个也体现了人们对实现这个精准的检测,一个简便的、快速的、高精准度、高灵敏度检测的一个追求,所以尽快有这个事情发生,但是真实世界的话对这个方面的需求还是非常非常大的。

钱军:就是精准检测?非常方便、非常快的检测。

邵黎明:对,快速,包括低成本,打个比方你要实行全民的检测,看看谁真的感染了病毒,或者谁有抗体,那对整个防疫决策是会提供很好的一个数据支撑的。

钱军:张总,您刚才说过,最近这些年你们对整个医药大的板块做了很多的分析,做了很多投资,请您介绍一下药检也可以,还有什么其他板块你们做了研究以后,做了哪些方面的投资?

张晓帆:我觉得康桥资本很大跟很多行业基金不太一样的,就是我们是美元基金,我们时间很长,10+2,我们资金也很充足,因为我们背后都是大的LP都是一些长线投资人,其实这一点是对这个行业非常重要,因为像刚才讲的疫苗的研发,这些都是7年、10年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要有这个耐心,不然你做这个东西是会有问题的,在这样的一个长期资金的支持之下,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情,做一些很多别的基金做不了的事情,比如说我们有一半的资金是投在新药上面,就是在制药这块,制药我们做很多的孵化,这个孵化就是真的是从头开始,而不是说上市前突击入谷赚一笔,我们真的是从产业角度去设计这个方向,中国有什么样未满足的临床需求,我们自主研发或者引进的方式去把一些中国比较大的疾病,能够把这些产品做出来,带进来,然后看着他一直到上市,有这么一个时间的窗口能够让我们来运作这样的事情。还有我们另外一半在医疗服务和医疗器械方面都有很多的投资,这两块我们也是关注控股型的投资,像医疗器械的话我们做的像杭州安瑞在微创外科,我们真的是从有一些当年乡镇企业、民营企业家做的器械公司,做得非常好,但是他要真正成为一个好的医学驱动的企业,他需要做整合,创始人需要交接班,我们把这个企业通过控股、并购带进外企的一些先进的临床医学的管,把他做成一个现代化的企业,未来希望他可以走出国际。医院也是一样,我觉得中国的医疗服务效率非常低,国家其实给了很好的政策,就是说鼓励民营医院和公立医院一起竞争,只要你的运作效率、你的服务比公立医院做得好一点,其实这个市场是非常非常大的,但是医院最终就是一个品牌,这个品牌太重要了,我们要买一些友好的品牌的公司,但是你还要有耐心持续的经营,这个品牌的公司的价值会越来越高。

钱军:您刚才说有时候我们在学院上课的时候讲PE/VC,您刚才说过,尤其单单从药物公司来讲,您刚才说过这个周期很长,投入非常大,那么您背后如果有非常耐心的长期的投资,这个对您是非常好的,但是本身可能还有起码有两个问题需要很关注,第一个就是这个分散风险我觉得还是很重要,我们一般说VC去投早期的企业,有的时候再看好他也不一定,所以我想再请教一下比如说您在投这种药物,尤其一些新药早期药物的时候,您是采取怎么样的profolio的方式,主要还是希望这些企业在境内、境外上市推出吗?还是有别的方式?

张晓帆:我先说这个推出,我觉得中国现在这个医药其实我们从6年前开始做这个医药行业的投资,就是当年这个中国的整个药监系统还是非常落后的,这几年看到新药审评的改革,能够认可国际的数据,真的让中国成为国际临床研究的一分子,能够认可国际多中心的数据,到医保体系的改革,其实每年都有很多新的东西,你这样看来从原来完全跟国际脱轨的一个体系,现在看来已经基本70、80%跟国际接轨了,这个就是很重要的一点。这个里面我们不管是看到国内医药市场80%的仿制药公司,80%的市场是由仿制药公司组成的,这里面大多数公司会被淘汰,所以这里要求一个研发体系的升级,从仿制药研发到一个创新药的研发,还有一个就是销售相应的应对这些,你要怎么样去推广、上市销售创新药,伴随着营销体系的改革,所以我觉得中国这个行业是有建立平台性公司的机会,在目前从现在这个时点来看,我们做这些公司,做这些长线投资也是我们的想法就是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利益利得更远一点,我们希望可以建立平台性的企业,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机遇。

钱军:理解,就是你有一个平台性的东西的话,他不断的会有新的产品。

张晓帆:因为他是一个结构性的改革,你第一个问题是?

钱军:第一个问题就是从分散风险来讲。

张晓帆:对,我觉得另外一个非常好的一点,中国和美国的创新和全球的创新差距还是非常大,所以康桥资本我们建立了一个非常好的美国的团队,我们看产品,从看科学、看产品的角度全球一样看的,我不管你这个科学从哪个学校出来,从哪个早期的企业出来,只要是你这个东西是对病人有价值,有临床的意义,我都可以通过我们的平台,通过我们背投的企业把你这个产品在中国研发的落地以及商业化的逻辑,所以我们是在全球找最好的技术,但是这里面你要找适合中国的东西,第一成本一定要低,不是什么东西我们都可以做,第二个中国有一些疾病,亚洲人多发的疾病非常非常大,特别是感染性疾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亚洲人的感染基本跟欧美人士是很不一样的,那在老外他们什么东西都做研究,但是他们并不一定在美国有商业化的价值,但是这些东西你可以以很好的价钱拿到这些技术,但是在中国可以做产业化,中国的空间是非常非常巨大的。

钱军:我们看着这个疫情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过去,或者等着疫苗出来。刚开始的时候我说整体的医疗行业中国的发展空间很大,比如整个中国的GDP里面对整个大医疗的支出大概是6.2%到6.4%左右,你如果看发达国家,很多是在10%以上。美国比较特殊,我以前也在美国看过病,美国大概17%到18.5%。接下来我理解,咱们现在谈了很多的新基建,我们会把整个的医疗体系,尤其是我们前面说中国的前面可能是观念是治疗,有病就治,现在看看这个公共卫生防御体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中国从一个提高人民生活质量也好,提高医疗的产出也好,这个医疗板块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非常好的这么一个板块,刚才您也说了,我们尤其是能够比较开放的体系,我能够把全世界的研发拿到中国来,市场是非常非常大的。所以想二位从您的角度,就是这个疫情是一个方面,那疫情以外您看看还有大的板块也好,这个中小板块也好,因为我们刚刚讨论的这个疫苗还是比较特殊的,您说的精准的药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板块我们应该特别关注中国的市场?

邵黎明:对,通过这次疫情的话,我想已经在开始反思我们如何能够做得更好,包括现在有些像科技服务,包括如何认识技术创新、科研真正能够落在祖国的大地上,都是一个风向标,我个人的看法,就是中国这次疫情以后的,实际上我们肯定是要加强刚刚你提到的这种防御的一个预警体系,如何能够做到更好,那个疫情的防控如何能够做得更好,疫情发生之后如何应急体系一应对,包括应急的研发如何来做,因为涉及到当中更具体的,比如讲中药这一次的话,实际上是通过疫情的治疗的话,实际上对中药有一个很大的推动,相信以后的投入也会带来更多的资源流到中药,如何帮助整个中药的研究,跟中药的产业能够更现代化或者更科学化,科研的话可以出更好的成果,另外还是提到刚刚检测,包括治疗的新药可能都会有一个极大的推动。

钱军:您说到这个中药,确实我们也看到对我们这个中国人,但是我们确实也在国外,我脑子里面总是觉得这个中西医结合是一个比较自然的东西,但是从这次是不是看到说,可能有些人还是有些问题,说你这个中西医药在结合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一些什么矛盾啊?还是说整体来讲,因为他不一样,西药是治一些症状,中药是调,所以您觉得整体的往下走,您觉得比如说对一些疾病的药物治疗,是不是说中西医结合就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向?通过这次疫情。

邵黎明:没事儿,这个中西医来讲相对是个方向,另外我们实际上对中医跟中药研究的话,实际上通过这一次的疫情,可能也更多的促使重新思考,因为我们对中药的研究时间也不少,几十年的历史,当中学到的东西是什么,如何能够做得更有效一点,如何能够借鉴一些西药的研究方法,把他糅合到中药的研究来,所以在这个观念思路上面可能还需要有所突破。这样的话可能会,你讲的实际上中西医结合,我从创新角度理解的话就是不要自我限制,好的东西都借鉴过来,如果能够真正在中药的研究,能够帮助中药的研究实现突破的话,任何技术、任何思路我们都可以用。

钱军:非常好,这是一个很好的很大的板块,张总您也来谈谈,您刚才都讲了你们这个药物、疫苗、器械、医院都在投,那么可能这个疫情结束以后对您从事整个这个行业的变化可能有一些,比如说最近我能看到的一个就是很多东西能够线上做的就线上做,所以我也看到了这疫情之前线上看医生是个还比较时髦的投资的东西,我也看到了好多公司在投这样的线上查资料什么的,那这个疫情当中这个你不能出门的时候如果还有人给你开中药这很好,所以谈谈疫情以后您对整个大医药的一个变化还有没有什么新的投资机会?

张晓帆:我觉得这块肯定是一个持续的,而且中国互联网这块一直走在全世界比较领先的地位,但是我们之前看这个行业也有很多互联网的投资人,他对医疗可能理解不是特别深刻,可能高估了这个行业的发展趋势,这个大家对长期的趋势是一样的,我觉得关键是怎么样你一步步去实现这样的互联网化的东西,我觉得像网上处方肯定是大趋势,但是肯定从慢病开始,首诊还是有一定的复杂性,首诊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一个事情,需要的资源、需要医生要看的东西也很多,从慢病的这些看处方,我相信这个趋势绝对是疫情会加速这块东西的进展。我本人更多还是做新药这块,特别是我们在一个背投企业引领新药的认知。

钱军:您是从投资者角度去考虑?

张晓帆:因为我们是产业投资人,所以我觉得产品的趋势和投资人想的问题也要把他放在一块去想,我从新药角度来想的话,我觉得这个疫情可能是一段时间的事情,但是其实中国的整个对新的治疗方案的需求是非常大的,比如说我看最近几年17、18、19每一年的创新药在中国的上市、销售的速度一年比一年快,这个十年前可能第一年上市卖一个亿,已经是飞到天上去了,现在有的上来第一年卖10个亿,有各种各样的药,各种不同的治疗领域,从肿瘤到心血管到感染,上来没有医保,就说明民众对这个需求非常大。但是从我们做运作企业来讲我们更关注的是我们作为一个中国企业,有本土优势的地方,那其实更多的是解决中国或者亚洲一些特发性疾病,比如我们企业里有一款药也是我们从全球去找到一款研发性的产品,我们在中国帮他做产业化,做研发,做上市,那这个药是治疗非常好的一款药,治疗IG肾病,说到慢性肾病大家说到透析基本是判了死刑一样,但是这个在中国人最大的造成透析的原因,他可能中国有三分之一的人可能是由于原发性疾病造成透析,在美国完全这是一个罕见病,中国非常非常大,至少两三百万病人,如果你有一款药可以治疗这个疾病,可以延缓肾脏功能的衰退,延缓病人到透析的时间,甚至不到透析,这样的东西就是第一非常有临床的意义,第二我们作为一个中国的企业是有可比优势的,可以把这件事情做好的,而不是盲目的去重复做一些欧美已经做了很多很多的扎堆的一些所谓的迷途的药,这样的东西还是非常多,就是说医生病人的反馈需求和呼声是非常大的,这样跟疫情一样是永远都在的,这就需要你去不断的挖掘。

钱军:很有意思,您说的就是我们充分的利用全世界的研发,但是最有本土价值的就是去治一些中国的爆发的频率比较多的疾病。

张晓帆:是的。

钱军:而且现在整个的您说的很重要,整个中国的医疗体系还是相对比较开放的,创新,不管从监管也好、从审批也好,还是比原来快多了,所以现在的话整个流程会更快,所以除了需求以外才会有一个药上去马上卖到10个亿。

邵黎明:我补充一点,刚刚在开课之前跟张总聊到人工智能在药物研发当中的应用,现在这个趋势实际上是越来越明显的,当中实际上涉及到一块比如说讲人工智能可穿戴设备,在临床上面的应用,那么这个目的的话主要是追踪真实世界的数据,实际上你从这次疫情当中的话可以看到真实世界的大数据实际上是运用到了在我们国家,所以这一块的话我觉得是包括云行业,这个板块的话实际上是跟大数据相关的,这个跟医学一个很好的结合部位的话,我觉得这个是一个挺好的投资的领域。

钱军:而且我知道像复旦医学院就是有很多数据,很多案例。

邵黎明:对。

钱军:这些都是很好的数据,充分利用好以后,金融里面也讲大数据,但是医药方面的大数据非常非常多。

邵黎明:医药方面的大数据非常多。

钱军:而且如果能够共享的话,这个数据可以产生的价值会越来越多。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您说到推出的时候主要是上市,我们注意到中国的资本市场近期最重要的一个创新,就是上交所推出的这个科创板,并试点这个注册制,我看了一下最新的数据应该到现在为止有94个企业已经上市了,里面最大的两个行业一个是信息技术,大概39家,第二个就是生物医药大类的大概是24家,而生物医药里面最有意思的从我们叫金融的来讲,他是个上市从传统的医药有利润,上市两三年到最近的五套标准,就是你有估值就可以上,所以现在科创板至少有两家企业,一个叫泽景制药,一个叫百奥泰(音)这两个就是还没有上市的药在研发,但是他的估值到了40亿就可以上,上市以后他们的走势还是不错的,当然你不能用市盈率控制,他第一天都是爆涨最近有些跌落,但是都还是在资本市场不错的。我想比如从张总您的角度,您做投资来讲,我们一直说这个资本市场如果能够有这样的机制,你作为一个投资的也好,作为研发的也好,其实我这个推出的时间就可以提前很多。

张晓帆:是的。

钱军:这个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推动作为是不是?

张晓帆:已经开始了。

钱军:您讲讲这方面的情况。

张晓帆:对,我觉得这个肯定是一个中国非常重大的一个制度上的改革,能够允许认可这样的没有收入的企业可以上市,但是未来的路还很长,真  发展到美国一个非常良性的完全由市场来淘汰,优者生存这样一个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是我觉得这个绝对是非常好的。我们看到在人民币基金、人民比的私募圈里面大家很多的钱去布局,帮助这些有可能在A股上市的这些企业去往前走我觉得是非常好的,但是我觉得这个其实给投资人更大的一个挑战,就是说水非常深。

钱军:那当然。

张晓帆:这里面数据真真假假,有的炒概念的,像美国做检测的,美国都有这样,况且说中国,但是我觉得中国是有这个基础的,就像我在上海其实平时中午在公司周围吃饭,都可以听到很多很多人在讲这样的东西,因为很多很多的外企的一些人他们在运作一些全球最先进的治疗性药物在中国,他们要做市场的预测,需要做分析这个产品怎么去做,其实中国有这样的一个基础有这样的市场去支撑有一批人不断的进入这个行业,在这个投资的圈里能成为意见领袖,那这些专业的投资人慢慢的多起来,就会支持这个市场继续的良性健康的一个发展,那从康桥资本我们的角度来讲,我们也希望自己是一个专业的投资人,能够帮助这个市场往良性的方向,而不是让劣弊驱逐良弊,就是市场和驱逐者永远是两个最重要的因素。

钱军:您说的非常好,就是说注册制在制度上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但是真正这个市场要成熟,您刚才说的就是因为确实从估值来看,越早期的这些公司其实是本身就是不确定的成长,再加上有很多人炒作的话,信息不对称的问题是很严重的,所以除开要有一大批的企业在做这个研发以外,您说这个职业的投资人,整个投资界也要有一个比较好的制度,我们都是去选,去支持那些有希望成为下一个很好的药的公司,那么这样的话跟市场还有更好的连接。好的,我们这个时间不长,但是可以谈的事情太多,所以下一次我们还得请两位到我们的演播室,我们也希望请到我们的课堂里来,到这儿我们今天的公开课就即将告一段落,非常感谢大家关注复旦金融公开课,未来我们的公开课将会持续的开课,定期的推出,同时我们会邀请更多国内外金融经济领域,以及社会各界我们谈各行各业的发展和资本市场对接的时候,我们有请到各行各业的重量级的嘉宾,针对各类前沿的议题分享独到的见解和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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