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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忘年……警惕影视作品中被浪漫化的恋童与操控

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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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韩国艺人金秀贤与金赛纶相差12岁的过往恋情被曝光,而且恋情很可能始于女方未成年时,舆论一片哗然。与此同时,一部名为《天若有情》的国产剧被反复提及,18岁的女主人公与收养她的36岁成熟男性之间的暧昧拉扯,在该剧播出时引发争议,而此刻,这部播出于20年前的电视剧,其中台词正在被互联网民们反复提及转发与讨论思考。

确实,在影视艺术的世界里,忘年恋题材始终以其独特冲突和背德刺激吸引着观众的目光,也不断地引发着行业和社会的巨大争议。从《老男孩》中吴大修在复仇漩涡里与亲生女儿的惊世畸恋,到《洛丽塔》中亨伯特对少女洛丽塔的禁忌情欲,再到《贤者之爱》里真由子与闺蜜之子直巳的不伦纠葛,这些故事无一不在挑战着观众和社会伦理道德的边界。

它们以曲折的情节、浓烈的情感渲染,在满足观众猎奇心理的同时,也悄然埋下了隐患——对恋童癖和背德恋的不当讲述与美化。我们需要警惕,影视剧中那些包裹着光影诗意外衣的畸形情感,也许会重塑或麻痹着当代社会,尤其是青少年的伦理认知。

被浪漫化的黑暗叙事

以1997年版《洛丽塔》为例,阿德里安·莱恩的镜头下,男主亨伯特对14岁洛丽塔的畸恋被赋予了一种诗意与浪漫的滤镜。45岁的教授与未成年少女之间的性与爱本应是确凿无疑的犯罪,却在影片中被描绘成了一场充满激情的命运邂逅。这种叙事模糊了恋童行为的违法与道德败坏本质,更加模糊了加害者与受害者的道德边界,使得亨伯特的病态爱恋获得某种审美合法性,容易使观众在情感代入中忽视其背后的罪恶。

根据杜拉斯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情人》,讲述殖民地背景下跨越种族的畸恋,在电影中,14岁少女跟30岁男人的关系被描绘成充满热带风情的文艺情欲寓言,浪漫化叙事刻意忽略了这段关系的包养本质和恋童嫌疑,将其包装成跨越文化的刻骨铭心之爱。

一方面,我们不能否认这些作品的艺术成就,但另一方面,这些作品将病态爱恋包裹在文学思考与美学包装的中立语境中,当暴力与犯罪行为具备了审美价值,犯罪本身,就更容易获得文化市场的宽容。在社会层面尤其是青少年群体的价值观,长期沉浸在这类被美化的禁忌恋叙事中,或许会使他们之中的部分人,对正常情感关系的认知产生偏差,认为违背伦理道德的感情也可以被接受甚至追捧,降低他们对于恋童癖和情感操控者的戒心和辨别能力。从社会舆论角度看,当影视剧中的禁忌恋被过度浪漫化,可能会引发公众对相关道德准则的讨论混乱,削弱社会对恋童癖和背德行为的批判力度。

隐秘的权力操控关系

在日本古典名著《源氏物语》中,光源氏偶然认识年仅10岁左右的紫姬,因其容貌酷似他爱慕的藤壶女御,便将紫姬接入自己府邸抚养。在成长过程中,教她各种礼仪、才艺和处世之道。随着紫姬逐渐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才情出众。光源氏将她视为自己理想的伴侣,在其成年后便纳她为正室。光源氏也就是后世“养成系”的鼻祖。

《源氏物语》改编电影中,光源氏凭借贵族身份肆意占有女性,这种“真爱”的本质是对女性生命的占有欲;而这个古代版的“完美情人”,实则是封建权力的具象化投射。千年之后,封建权力在现代社会演化为强势一方利用经济资本、社会地位、年龄差构建的不对等关系,对年下弱势的一方的隐秘操控。

在日剧《贤者之爱》女主真由子的复仇计划中,控制与驯养的机制正是被精心设计成多年来一以贯之的情感游戏,她在游戏中将闺蜜的儿子一天天培养成满足其幻想的容器、报复闺蜜的工具。

在瑞典电影《教室别恋》里,37岁女教师维奥娜与15岁少年史迪的师生恋,前期被渲染成一种青春期懵懂与成年人寂寞相互吸引的情爱故事,但故事后半段,师生之间权力不对等带来的强迫与伤害,则出现在叙事主题中。

当摄像机以唯美角度拍摄少年史迪如何在诱导下解开老师裙上的纽扣时,权力关系的不对等被转化为荷尔蒙爆发的青春诗篇。然而这未能改变这种关系的实质:成年人通过情感投资、心理操控、性爱诱惑建立信任壁垒,逐步瓦解未成年人的心理防线,长远来看,这种“温水煮青蛙”式的操控比暴力胁迫更具毁灭性。

一些观众在观看前述提到的作品时,很难绕开一个讨论:这些未成年人看上去是“自愿”,还是“真爱”?但实际上,无论影视作品中如何浪漫化这些禁忌之恋,我们都必须记住一个造成关系双方天然不对等的前提:未成年人缺乏对情感关系的理性判断。在复杂的权力结构下,年龄差距往往伴随着权力不对等,这种忘年恋极有可能隐藏着PUA的危险。情感剥削的隐蔽性犹如慢性毒药,表面的浪漫可能掩盖了背后的控制与伤害,我们必须正视这类关系背后存在的犯罪风险和对弱势一方的心理压迫。

在文化产品的生产传播中,意识形态的潜在影响不容忽视。影视创作者作为内容的输出者,肩负着重要责任,在处理敏感题材如禁忌恋时,个人认为需秉持审慎且批判的视角,不能单纯为营造戏剧张力而美化某些有犯罪底色的情感。艺术自由并非脱离道德审视的豁免权,创作伦理的基石应当是对复杂人性的深度敬畏。当《情人》的犯罪本质不再成为浪漫挽歌,当《洛丽塔》的蝴蝶效应不再引发现实悲剧,或许我们才能真正实现从“观影”到“观世”的文明跨越。毕竟,银幕上的光影游戏终将散场,但留在观众心中的伦理刻痕,却需要整个社会共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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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安理会:苏丹快速支援部队袭击维和人员或构成战争罪】当地时间3月17日,就苏丹快速支援部队于2月28日扣押60余名联合国维和人员、武装绑架8名文职人员,并掠夺联合国阿卜耶伊临时安全部队(联阿安全部队)一支后勤车队的行径,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发表声明称对此予以最强烈的谴责。声明称,安理会成员对联阿安全部队维和人员和文职人员的安全受到威胁深感震惊,强烈谴责一切针对联合国人员及平民的暴力行为。安理会重申,袭击维和人员可能构成战争罪,并提醒各方遵守国际人道主义法,同时呼吁对苏丹快速支援部队的行为追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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