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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路手记:幸会傥骆道 可以观内心|寻路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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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记者 周琴 摄影报道

10月国庆长假第一天,封面新闻“寻路蜀道”大型人文采访活动陕西报道小组启程前往汉中,探访子午道、褒斜道、傥骆道。这一趟,时间紧、任务重,而蜀道相关内容如此浩瀚,虽然已经做了一定量的功课,但出发前内心仍是一半期待一半忐忑。

去老县城村的路上 涉水前行

对古蜀道的认识,大多数人都源于李白《蜀道难》的诗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其路途艰险,毒蛇猛兽众多等,让很多人未出发,就已心生畏惧。但除了蜀道的难,蜀地四面之山群峰连绵、山势巍峨,且丛林密布,又让其有了壮丽、奇绝的标签。在city walk于都市生活中盛行的当下,来一场“蜀道 walk”又有别样的吸引力。自古诗人皆入蜀,蜀道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包括王勃、李商隐、孟浩然、杜甫等在内的诗人们将山川的险绝、壮丽与怀古的情怀结合起来,写下了众多隽永的蜀道诗篇。蜀道深厚的历史底蕴,让人们很难不想走近。

厚畛子镇的一处楼房

关于傥骆道,我们在各种文献、报道中看到了太多它的介绍。在中国历史上穿越秦岭的诸条古栈道中,傥骆道最靠近秦岭主峰太白山,途中要翻越太白山周围的五六座分水岭,人烟稀少猛兽出没,是最艰险的一条古道。如何能够在众多现有的资料中,找到一条新的线,呈现更多关于傥骆道的东西?我们决定将落脚点放在一座城和一首歌上。

佛坪厅故城,从设立到因匪患而废弃,经历了近百年时光;从废弃到现在重新成为提到傥骆道必不可少的旅游目的地,又经历了百年。厚畛子山歌里,唱着劳动人民的喜怒哀乐,也唱着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道路狭窄 错车难

从佛坪县城去往佛坪厅故城的路上,出发不久,我们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作“蜀道难”。因道路施工,车速只能保持较低速度,同伴们一边抠紧脚趾一边感叹,还好我们租的是SUV,不然真不知道能不能开到目的地。待进入平稳路段,刚放松了脚趾,这条路又回馈了我们惊喜,一只红腹锦鸡在路旁草丛中闪现了一下它的尾巴,随后又隐在草丛中。经过秦岭之巅,再往前走到以为快没有路的时候,眼前骤然开阔,一座小村,安安静静地躺在山脚船形的台地之上,仿佛睡着了一般。用时五个多小时,我们到了傥骆道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佛坪厅故城。

老县城村位于陕西省西安市周至县厚畛子镇,是清代佛坪厅故城所在地。初见老县城,或许是因为非周末,它太安静。踏着石板路,走到高高的西门城门前,看着两旁石头垒成的城墙,它已有一种自带的威仪。在傥骆道正繁华时,这里曾是来往旅人中转、休息的地方。闭上眼睛,脑海中画面重叠、翻飞,每个人怀揣着各自的使命走在傥骆道上,这里有得意有危机也有希望,有无数人的悲欢离合。如今凭借旅游,老县城又焕发了新的生机,周末自驾旅游、徒步爱好者,甚至历史爱好者,都爱往这里钻。村里人说,“有的人来过觉得没意思,也有的人每年都会来住一段时间”。傥骆道什么也不说,它只是静静在那里,看着时间一直往前走,用怀抱去承载每一个人的故事。在这里的时间,内心会变得宁静。

风景美与道路险并存

除了佛坪厅故城,厚畛子也因厚畛子山歌而出名。83岁的吴松君老人,唱了大半辈子山歌,并为山歌传承不遗余力。山歌与劳动人民生活息息相关,唱他们的高兴与难过,但在吴老脸上,一直看到的是笑容。这是不是将生命中的苦与乐都化成笑容,我没有问,只是享受他唱的山歌。他说,过去要走傥骆道去县城买盐,“打空手”也要走上2天。而现在不断有游客从更远的地方来到厚畛子镇,来到傥骆古道,村民的生活比以前更好了,未来还会更好。

跟老县城村寻找傥洛道遗存

在每个人都习惯努力工作的当下,与傥骆古道的相遇像是坠入一场时间停滞的时空中,与采访对象的对话亦是观自己。时间滚滚向前,要不负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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