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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杀青后,沈腾对张弛说“行了,别整那没用的”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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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 首席编辑 吴冬妮 校对 赵琳

距离《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已经过去一年。这一年,张弛收获了很多,这其中包括他的大银幕首秀——电影《满江红》。虽然他在片中饰演的士兵戏份不多,但几次露脸都很出彩,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对学戏长大的人来说,最讲究的就是启蒙,拍电影的这个开头对张弛来说起点够高,他自己特别满足。“我很感恩我遇到的第一个电影剧组,是《满江红》剧组,我看到了这么多国内天花板级别的演员是如何工作的,对电影是什么态度,这让我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去做。”张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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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

  • 感谢于和伟推荐,为角色减重20斤

张艺谋筹备电影《满江红》时,于和伟向导演推荐了演员张弛,于是张弛得到了电影中亲兵营副统领孙钧(易烊千玺饰)的左卫陈亮这个角色。这也是张弛人生中第一次拍电影,他既亢奋又紧张。在了解了剧情梗概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减肥,他照着镜子反思,觉得在那样一个战乱的年代,自己当下白白胖胖的形象实在是有点儿不太对劲,进组前他用了一个半月减掉了20斤。

张弛从小学戏也有了解一些跟《满江红》相关的背景,但他还是查阅了很多跟那个年代相关的资料,“这是我第一次拍电影,还是进这么大的一个组,特别忐忑,有点儿手足无措。我就总想做点儿什么,特别怕自己准备得不充分。”试妆的前一天,想到第二天要见张艺谋导演,张弛紧张到失眠,他幻想了很多种跟导演对话的场景,没想到第二天还是导演先来跟他说的话,“他过来就跟我说:张弛,我看过你参加的那个‘喜剧大赛’,非常不错。”导演的主动也让张弛很快放松了下来。

在没接触张艺谋之前,张弛一直以为导演一定是个气场很强大的人,“会压到你喘不过气的那种,没想到恰恰相反。张导对演员,尤其是我们这些年轻演员爱护有加,他是真的会俯下身听你表达的人。而且你说得对,他就会采纳,你说得不对,他会耐心地告诉你为什么不对。”

电影开拍前,有一个剧本围读的过程,针对孙钧(易烊千玺饰)的两个护卫,虽然戏份没有那么多,张弛和另一位演员黄炎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设计,“导演问的时候,我们就说可以设定成‘没头脑和不高兴’,导演听了觉得挺好,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片中,张弛饰演的陈亮就是“没头脑”,“包括这个角色后期有个设定就是记不住孙钧要跟秦桧说的话,前面演得特聪明也不太对。”

  • 合作第一天,就被易烊千玺演服了

学戏的人特别讲究启蒙和开始,所以第一次拍电影就遇到《满江红》剧组,对张弛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和难得的学习机会,“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是国内天花板级别的水平。”所以没有戏的时候,他就会跑到监视器前观摩其他演员拍戏,“雷佳音老师的松弛感太厉害了,他一出来我觉得都不用演了,有一种‘雷佳音演成什么样,秦桧就是什么样’的感觉。”

张弛说,看剧本的时候,也幻想过如果自己演秦桧,该怎么演,“我坐在监视器那里看雷佳音老师,他一出来我就感觉自己被打了当头一棒,觉得我之前那些东西都太简单了。”

作为孙钧的护卫,张弛大部分的戏份都是和易烊千玺、沈腾在一起的,“说实话,我之前看千玺的作品不多。这次合作,我觉得他真是太厉害了,第一场戏我就服了。”张弛说。

看剧本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物都会在张弛脑海中形成一个形象,唯独孙钧,他一直都不知道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我当时还替千玺捏把汗,我觉得他得怎么演才行呀?”在张弛看来,一个演员,除了必要的演戏天赋,后天的生活积累也是很重要的,“千玺比我还小挺多的,但是他把孙钧这个少年将军的感觉拿捏得特别到位。”

  • 被沈腾用特别的方式爱护着

提到沈腾,张弛更是打开了话匣子,“我真的特别感谢腾哥,无论是拍戏还是做人,腾哥都给人带来了特别大的影响。”张弛感慨道。“首先,腾哥是一个特别聪明的演员,现场拍戏需要调整的时候,他反应特别快,而且特别准确。”沈腾也是演舞台剧出来的,所以他总能在关键的细微处给第一次拍电影的张弛最有效的提点。“比如我们四个人有好多在大院里走来走去的戏份,甬道很狭窄,腾哥和千玺在前面,我们两个护卫在后面,腾哥总是会回头提醒我‘自己找饭辙啊’,意思就是让我把脸露出来,自己找镜头。”

张弛还记得自己进组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和易烊千玺、沈腾一起,作为护卫的他,要拎着沈腾的脖领子在院子里走。“我第一次跟腾哥拍戏,我的天,那是真紧张!”张弛不敢真下手,只提了一点点,拍完一条导演觉得不太够,让张弛调整一下。这个时候沈腾用自己的方式安抚了张弛,“他不是直接说:没事,你使劲拉我就行。他说:你得使劲薅我,这样我好演,要不我还得演被拎着。”张弛感慨,“腾哥就是这么个人,他还得说得跟我帮了他忙似的,他不善于直接表达,每次都是要用搞笑的方式,抖包袱似的来爱护你。”

电影杀青后,生活中不善表达的张弛还是忍不住给沈腾发了一个信息表示感谢,“腾哥还是老样子,给我回了一个:行了,别整那没用的。语气还是那个配方的。”

  • 戴上头盔后,台词都听不清

对习惯了舞台剧表演的张弛来说,电影拍摄在表演方式上也需要他调整和适应。他记得自己刚进组的时候,穿着厚重的盔甲、戴着头盔,有时感觉自己都听不清别的演员在说什么,“那个头盔很厚,我听不清他们说台词的时候,也疑惑大家是不是就是‘水’着走一下戏,但后来一看监视器才知道,大家都演得特别走心,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电影、影视剧和舞台剧的表现方式有很大的区别。”

张弛说,“舞台剧很多时候要考验演员自己的想象,但是电影、影视剧都是有真实环境的,我当时看到实景地觉得特别震撼,感觉我是在跟一群特别认真做事的人沉浸在这里面去完成一个故事。”

  • 沈腾受刑那场戏,真呛到了

让张弛印象最深的就是电影中,给沈腾上刑的那场戏,他们几个大头兵分别按着沈腾,用布蒙住沈腾的嘴,然后往脸上浇“醋”。“那场戏就是真的那么拍的,相当于真的在给腾哥上刑。第一条没配合好真把腾哥给呛着了,负责给腾哥捂毛巾的演员脑门上全是汗。”张弛记得拍着拍着,导演还从对讲机里面喊话:张弛,不要露出同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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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事

  • 现阶段的自己,还处于“扎根”阶段

如今,距离《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已经过去一年了,这一年来张弛的生活几乎没发生什么改变,“生活中我本身也是一个无趣的人。”他说。但在工作上,电影、影视剧等更多形式的表演工作邀约确实比之前要多一些。“我本身就是一个对不同事物充满好奇的人。”这一年总结下来,他觉得是自己在这个行业中大开眼界的一年,“真的就是去长见识了。”

而对于喜剧,张弛感慨自己至今都没琢磨明白,“包括《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二季里的‘某某某’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经常一起探讨喜剧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给它定义。”但对于表演,张弛很明确,“我一直都没有给我的表演划分类型,比如喜剧表演、非喜剧表演。我就是在表演,只不过我演这个角色是在一个喜剧的故事里面,或者这个人他恰好在一个比较荒诞的事件中。”

就目前的自己而言,张弛认为还处于“扎根”的阶段,“我也不奢求被大家记住,因为太多的事情我自己还没懂,我希望自己先把根扎实,再说其他的。”张弛一直都自诩“被老天眷顾的孩子”,他觉得自己能在做演员的起步阶段,就接触到最专业、最顶级的团队,受益匪浅。“张艺谋导演,他在我心中已经是很有成就的一位导演了,我感受到他依旧对电影满怀敬畏之心。每次开拍前,他都会有一套导演的话术:各部门准备,实拍开机!开始!每天拍那么多条,每一条开拍前,他都会用最慷慨激昂的气力喊出来,就像冲锋号一样,一下能让你提起神儿来。”张弛感慨到,自己在拍摄现场从没见过张艺谋打一个哈欠,露出疲态的状态,每次聊剧本,张弛都能感觉到导演一直把观众放在第一位,“人都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坚持,但是导演依旧可以保持最初的信念,我觉得这也是他的厉害之处。”

对于未来,张弛并没有太多的计划和野心,“做好我自己,剩下的交给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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