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创上海谈《无名》:作者型导演的“超级商业大片”
1月16日晚,由梁朝伟、王一博领衔主演的电影 《无名》预售票房突破5000万元,连续三天领跑春节档预售票房。当天,影片回到拍摄地和片中故事发生地上海,举行新闻发布会,出品人于冬、导演程耳、主演王一博就这部一直以来蒙着神秘面纱的电影展开讨论。
《无名》由博纳影业集团打造,是继《中国医生》《长津湖》之后,博纳影业“中国胜利三部曲”的第三部作品。影片通过对上世纪20年代开始奋斗在上海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共特科,在隐蔽战线与各方势力殊死较量过程的再现,表现了在走向胜利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党的秘密战线上那些无名英雄不可取代的贡献。
导演程耳继上一部《罗曼蒂克消亡史》后久未有新作问世,鲜明的个人风格与谍战类型及主旋律创作如何融合呈现成为许多影迷关注的焦点。双雄对峙的人物关系中,梁朝伟与王一博这样的实力老戏骨与新生代偶像之间能够擦出“势均力敌”的火花也令人期待。
发布会上,曾创造了众多爆款的博纳影业总裁于冬对于《无名》“出征”春节档信心满满:“2023年的开始,出现了这样一部电影,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它一定是年度的好片,它代表了中国电影创作的新高度,会载入中国电影史册。”
不到最后一分钟,都无法解开悬疑
“罗曼蒂克消亡”后,程耳继续将镜头对准上海的旧时光。全面抗战爆发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共特科在上海周旋于重庆、汪伪、日本间谍机构之间,通过错综复杂的敌后情报系统,策反敌人,获取情报,诛杀汉奸,建立更广泛的统一战线,直至抗战胜利的前夜……
从剧情简介中,观众能够显而易见地读到熟悉的谍战片意味。而这样的题材到了一位作者风格显著的导演手中,必然会翻出新的花样。据片方透露,这将是一部不同寻常的谍战之作,程耳独有的黑色幽默贯穿全片,剧情扎实耐看,细节丰富值得反复品味。从头到尾都精彩不断,结尾更有高能反转。
此前发布的预告中,梁朝伟、王一博、周迅、黄磊在重重迷雾中登场,每个人都在双重身份的笼罩中,关系成谜。
凭借《边境风云》《罗曼蒂克消亡史》等影片,程耳导演独特的个人风格,让不少观众对其作品印象深刻,《无名》近期陆续发布的预告,也透露着程耳独有的腔调。风格浓烈的摄影构图、张力拉满的眼神交锋,熟悉的程耳式美学,令人好奇他将在类型片的尝试上做出怎样的拓展。程耳此前亦在采访中表示,《无名》很难用“谍战”“悬疑”这样简单的标签概括,电影更是“关于无名者的史诗,是那个年代的挽歌”。
出品人于冬称,此次程耳给出了“和过去的同类型影片呈完全不同的表现方式”。“没有泾渭分明的好人坏人,程耳用更具隐喻内敛、更具内涵和想象空间的表现手法,加上他标志性的闪回式叙事,你不看到最后一分钟,都无法解开对每个人物的悬疑。”为此,于冬甚至早早提醒那些已经准备第一时间走进影院的观众,“不要网上剧透,给后面观众留有观影体验的空间。”
程耳七年磨一剑,于冬称为好电影预算“无上限”
从《智取威虎山》《湄公河行动》《中国机长》到《长津湖》系列,博纳影业推出了诸多强类型情节的主旋律电影,都由香港导演执导拍摄。“合作了这么多香港导演的大片之后,这次终于找到电影学院的师弟合作一部谍战大片,这次组合有全新的意义,优秀的内地青年导演、香港的‘影帝’,加上新生代的青年演员。”于冬谈到这次的合作,对于博纳也是全新的挑战。“程耳是非常个性化的作者导演,通过和博纳的合作,他在作者电影的基础上如何更加通俗、更加商业,把艺术化、风格化很强的程耳导演,变成了兼容了通俗和艺术的创作者,可以说是‘耳目一新、为之一震’的。”于冬称,“《无名》不仅将奠定程耳在影像艺术上的新高度,也将奠定他商业电影票房的新成就,我们拭目以待。”
《无名》的项目最早发布于2019年,当时这是一部上级交办的“重点片”。由于了解程耳的风格,于冬坦言,此次选择与程耳的合作,已经做好了他“拖延”的准备。“接这个电影,选程耳,是有很大的忐忑,他一定不是一个按时交作业的导演,找他这个项目有可能‘捂三年’,这又是任务,我是担心的。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能交出好作品的导演,所以很纠结,一方面要完成任务,一方面要给中国电影贡献好片。”
“高级”是于冬给出的关于这部电影成色的形容。“中国电影在经历过产业化多年的发展,经历了疫情的艰辛困难,还有像程耳这样的好导演,特别不容易,他没有被商业大潮裹挟,他挺清贫的,没什么钱,也没有去拍网剧赚钱干活,‘不拍’恰恰是他的理想和完美主义的追求。”
出于对导演才华的肯定,于冬透露,此次“对程耳的支持是预算没有上限,给他充足的时间和演员磨戏。”无论是梁朝伟、周迅这样的实力派演员,还是王一博这样的新生代,或是黄磊这样导演临时现场大量加戏加成关键人物的“救火队员”,演员们都在电影中充分施展个人的魅力。程耳表示,“拍摄期间,和演员四个多月的相处,我们建立了专属《无名》剧组的独特语境,保证了它最终呈现的是一部优质的电影。”
同时,影片中大量场景在上海实景拍摄,包括提篮桥监狱,以及许多老洋房建筑,程耳用力图电影还原老上海,影像的质感和冲击力极强。“程耳已经七年没有拍戏,他在七年中积攒了很多力量,在创作中是全心描绘1940年代上海的景象。我认为这是2022年,中国电影经历疫情期间,拍摄最认真、最用心的电影。”于冬说。
导演的精益求精加上疫情的影响,虽然拖延了影片的完成时间,但于冬称,博纳可以9个月干三部电影“交作业”,也可以用三年磨一部电影。“对程耳来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我很期待这部电影能给中国银幕带来一股清流,带给中国电影真诚的好作品。”
回顾此次《无名》的创作历程,程耳也坦言,这是他拍电影拍到现在“完成度最好的一次,方方面面都磨合到最好的程度,我留下的遗憾非常少,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了极致。”
此前,影片在预告片中直接打上了“超级商业大片”的字样,曝光的紧张激烈的动作戏、枪战,也让影片的商业元素显露端倪。于冬调侃强调“商业大片”是程耳对于自己此前风格留给观众既定印象的“自嘲”,程耳则表示,虽然这次自己还是拍了很多吃饭戏,但“《无名》确实是一部非常好的电影,包罗万象。观众可以从电影接收到思考、刺激、紧张、快感。我们都备齐了,希望大家能好好享受”。
导演提前预祝王一博“转型成功”
发布会当天,青年演员王一博从演员的视角,谈及此次参与《无名》拍摄的收获。
王一博则谈到在拍摄期间通过看回放学到了很多,“这能让演员能更好地了解自己的五官和表情,导演还会边看边讲解,帮我分析理解故事。”王一博称,此次拍摄令人记忆深刻,“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非常沉浸的创作作品,导演也尊重演员,尊重作品。”
对于王一博的表现,导演程耳评价颇高,“谦谦君子,非常符合我们要呈现的年代,他就像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一样,他的优雅和力量感,偶尔展现的一点点脆弱,就是属于那个年代的上海。”
同时,程耳还透露,王一博曾连续拍摄42小时,“他始终非常投入礼貌谦逊地等我们布光、架机器。”程耳称赞王一博“有足够的耐心,而且精力旺盛。我特别想提前祝贺王一博转型成功”。
影片中,王一博有不少方言台词的表现,对此,王一博谈到,自己因为有海外生活的经历,学习语言算是自己的强项。“学语言像背歌词,像唱歌一样把节奏都记住了。”而程耳也表示,王一博有独特的天赋,其中一项就是语言。
对于其他实力演员在片中的精彩表现,程耳同样给出高度评价,“梁朝伟给整个剧组带来如沐春风的感觉;周迅的戏份不多,但每一场戏都是饱满的,直接带来剧情的转折和颠覆的,她每一个毛孔都是会演戏的;黄磊的角色是源自我们在现场的即兴创作,他承载了大量的起承转合,是不可或缺的纽扣。”对于调和不同风格的演员表演,程耳表示,“在整个电影中找到了统一的语境,在这个语境下平衡了每一位演员的表演,大家的表现非常平衡。”
春节档预售开启以来,《无名》一路领跑,仅6小时后票房就突破了1000万元,首日破2000万的预售成绩,甚至一度在春节档影片中“断层”式领先。“经历疫情三年,电影行业亟待恢复。同仁都在努力在春节档拿出好作品回馈观众,希望观众不要错过新春这一份好电影的厚礼。”于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