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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美国和日本

何克和偶遇的人们的交谈产生了许多有意思的观点碰撞。何克和商品推销员谈论罗斯福新政,倾听他们对经济萧条的抱怨。有一次,在美国南部,一位好心的司机帮助何克联系搭车事宜,接着带他去加油站。在加油站稍作休息之后,从傍晚等到晚上10点,何克还没等来接他的车。何克无处可去,只能返回警察局,警察给了何克牢房里的一个干净的铺位休息。到了第二夜,何克来到了亚拉巴马州的一个小镇,把前一夜在牢房过夜的奇遇告诉当地警察,于是,当地警察把何克交给一位阴险恶毒的警卫班长,派专车“请”何克体验一下他们的牢房。

警卫班长两颊深陷,手里拿着钢管,何克形容“他的脸几乎和钢管一样冷酷”,他指着肮脏的牢房里一堆散发着臭味的破旧毯子,对何克道了晚安。

据何克自己估算,他搭乘汽车走过的旅程足足有5500英里,何克在美国见识到了不同种族和肤色的人的生活,让他对美国的风土人情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极大地增长了他的见闻。除了和各色人物打交道,何克还重点考察了美国的各类合作社,他曾在美国得克萨斯州的萨姆·富兰克林合作社农场待过一段时间,这个合作社的社员既有黑人也有白人,他们共同经营并分享合作社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在姑姑的介绍下,何克来到美国南部密西西比州的三角洲合作农社,在那里,黑人和白人佃农一起工作,一起偿还债务,并购买他们自己的土地。在那里,何克看到自己信奉的和平主义正在变为现实,进一步坚定了自己投身合作社建设的想法。

在路上,何克偶遇了美国圣经协会的莱西博士,剩下的1600英里路途,何克都和他一路同行,并终于在旧金山码头顺利地和他的姑姑团聚,接着他们又踏上了前往日本的旅程。

但是,日本的景象却和美国大相径庭,何克先来到日本横滨,接着来到港口城市神户。他被带去参观合作银行、合作农场、合作餐馆以及商业花园。何克成了著名的社会改革家和宗教领袖贺川丰彦博士(Dr. Kagawa)的客人,参观了贺川博士在日本推行的合作社。贺川博士是激进的和平主义者,为帮助贫苦老百姓,他积极倡导建立了信用、生产、消费等多种类型的合作社。

但何克敏锐地发现,在日本朋友展示的繁荣的现代文明背后,军国主义和专制主义正在这个现代国家迅速膨胀。但是,与之不相匹配的是,人民的言论自由权却处处受限,政府严禁人民提出反对意见,大众媒体成为政治权力的“传声筒”,激进的民族主义思潮在各个阶层中蔓延,人民仿佛喝醉了似的沉浸在政府描绘出的扩张美梦中,迟迟不愿醒来。

上海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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