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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年“画”虎:福虎献瑞桃花艳,换张年画又一年 | 草地·春节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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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道

文末海报制作:陈琰泽

刚刚到来的新春是壬寅年,俗称虎年。虎虎生威、龙腾虎跃、生龙活虎、如虎添翼……似乎有关虎的成语都是比较动感的,且具有一定气势。

作为江南美术艺苑里的一枝奇葩,桃花坞木刻年画早已进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在近代对海外一些艺术门类——如日本浮世绘,形成一定的影响。

在桃花坞年画里,就有不少有关老虎的题材。

金钱虎:财源滚滚向日出

桃花坞木刻年画发轫于宋,兴盛于明清,尤其在清早中期,曾经辉煌海内外,远销日本和西洋各国。它以画面古雅、雕刻细腻、寓意吉祥、题材丰富等特点跻身世界古典版画行列。

日本浮世绘一些大家都曾受到桃花坞古版画的影响,甚至摹刻过这类版画。就连西洋画家如莫奈、毕加索也都喜欢这种古雅的民间画面。在大英博物馆、法国国家图书馆、俄罗斯的博物馆里,都藏有早期的桃花坞木刻年画。

原文化部副部长、版本学家郑振铎曾多年收藏中国古版画,他在《中国版画史》序中写道:“桃花坞者,在苏郡城之北隅,独以刊印‘年画’‘风俗画’有名于时。自雍正至清季,坞中诸肆,殆为江南各地刊画之总枢。”

先来介绍一幅《金钱虎》。画面喜庆、吉祥,极富冲击力。一只大老虎跃然纸上,衔剑向日,可谓威武。中国人素有对天象的敬畏,对日月的崇拜。这张图出自苏州桃花坞年画老字号“王荣兴”号。

这只老虎最大的特点是,浑身背满了古代钱币,可谓是“滚滚财源”。而且那些古钱上还写上了很多寄语,如“五子登科”“连中三元” “寿比南山” “生意兴隆” “一本万利” “天下太平” “顺治通宝” “人口平安” “日进斗金”等。可以说是钱币,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钱币,而是被赋予了新年的愿望。

头顶红日祥云,显然是代表着日月乾坤的存在,老虎衔着的宝剑则象征正气和正义。老虎四足踩着蕉叶、珊瑚、“万”字纹、方胜板、钱币等传统图案,各有吉祥寓意。在大老虎身上则伏着一只小虎,玲珑可爱,生动活泼,象征着子孙繁衍,代代兴旺。

这幅年画对老虎身上的须毛雕刻细腻,纤毫毕现,用色妍丽协调,构图也有呼应之美,主图周围还以传统花草纹缀饰,有节日的装饰性。适合悬挂于家庭和店堂,用于增加喜庆气氛。

镇宅虎:天师威武下凡间

这幅画上的主角应该是张天师,中国传统道教中的人物,束发攒缨,发须飘然,身披五彩道袍,表情庄肃,骑在一只头顶“王”字的斑斓虎上。老虎捕食,朝向“五毒”之物,即蝎子、壁虎、蛇、蟾、蜘蛛,身后还跟着一只小虎衔着张天师的宝剑。整个画面栩栩如生,颜色绮丽,很是喜庆。

不过严格说来,绘有这种图案的画作属于民俗画,多用于端午时节。这幅画充分考虑到江南民俗的特质——湿气大,人们日常生活中容易招来毒虫,希望请来天师,并以兽中之王的威力,镇宅应祥。同时悬挂艾草和大蒜,并辅以雄黄酒,从环境气氛和自我防范上,确保一年的平安健康。画幅刻工精致,配色也很喜气。

同样是张天师骑虎图,另一幅的画风则有些不同,只见天师挥剑威风,指挥七星神符,老虎脚下踩着“驱邪神印”,以降服五毒,确保人间太平吉祥。在刻画时,老虎的壮实和天师的肌肉感很是丰满,使整个画面更富力量。

打虎图:景阳冈上演大戏

戏画是中国传统年画里的一个常见门类,主要是一些人们耳熟能详的戏剧情节和人物。如这幅《景阳冈武松打虎》,表现的就是武松打虎的一场戏。版上有“姑苏王荣兴印刻”字样,这是一家从清代一直到1949年后还在营业的年画铺。位于苏州桃花坞大街上。

这幅画以武松为绝对主角,但是猛虎也“当仁不让”,一副不屈不服的气势,四肢有力,仰着头,眼大如铃铛。四周有山水植物和凉亭,可谓景色丰富。还有亭长、地保、衙役,以及两个头戴虎头帽的敲锣打更人,表情各异。可见那只大老虎已成当地一害,人人又怕又恨,唯武松毫无畏惧,酒后过岗,赤手空拳打猛虎。此画对武松的神勇和力量的表现,可谓是出神入化,刀法细腻,用笔夸张。只见武松脸膛赤红,双眉上挑,嘴巴紧抿,一身肌肉,尤其那拳头简直是铁打的锤子,一手摁住虎头,一手呼呼带风,即将落打下来——一场精彩的大戏正在上演。

这幅戏画非常适合在过年过节时张贴家中,既是大家熟悉的传奇故事,又是看上去大快人心的画面。这种年画对于创作者要求较高,要了解《水浒传》这样的古籍故事,又要有所创新和突破,还须符合当时的穿着、打扮以及故事的合理性,即对历史文化比较熟悉。如今,打虎的故事已经成为历史,但这种“见义勇为”的故事还将继续流传。

生肖虎:萌宠夸张送吉祥

说到虎年的生肖年画,相信每个地方的年画匠人都会有自己的风格和拿手作品。作为桃花坞木版年画非遗传承人之一、青年一代的代表人物杜洋,就有着自己的创意。举着碧绿玉如意的童子的可爱,象征着新春的喜庆和如意;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配以“喜春”书法,并有诗联“人间喜庆康平世,虎岁承欢幸福春”。传统的木刻水印,使得画面完成后具有中国画的层次感。依然是金钱虎的造型,但老虎和人物形象更加亲切了。老虎的憨态,如同一只五彩的大猫。这种具有现代意识的年画作品,颇受年轻人的喜爱,可以悬挂,也可以张贴,做现代家庭的节日装饰。

随着传统文化的回归,年画这种有悠久历史的民间美术,必将回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只是在创作手法上,需要与时俱进,引领新的时尚潮流,也不断迸发新的灵感……

虎年,敬请查收

来自新华每日电讯的第一枚彩蛋

电讯“宠粉”拜年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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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卢刚 | 责编:雷琨 | 校对:张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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