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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坚:西方金融理论为何在内生市场出现失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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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北京海归协会经济学家&金融家委员会主办的首届中国原创经济学金融学论坛在京召开。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原院长、复旦大学金融研究中心主任孙立坚出席会议并发表演讲。

以下为发言实录:

非常开心来到北京感受原创经济的一个大的气流,在上海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独立孤行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今天听了大家的发言,感受非常深,我也斗胆把自己的一些观点跟诸位交流一下。

刚才在闲聊的时候也在讲,我的赛道在国内学得是结构力学,所以我对很多经济学的逻辑,包括刚才讲的价值理论,可能有一种开始建立的思维模式,比较喜欢这样的一个东西。到国外以后,学习了一个完整的海外经营的在商学院学的金融。2000年回来到今天为止,我也很多自己的疑惑,今天也是想求教于北京氛围好的来自于中国自己金融、经济理论的创新。

我今天主要是讲一下,现在国内市场经济还是比较年轻的,正像我们的证券市场一样,所以上海有一批人认为,中国现在出现了一些问题,并不是我们自己的本领差,只不过我们的起步晚,给我们时间,我们自己不要把好牌打烂,我们的空间不要自己缩小,未来世界经济的舞台,当初很少人会认同乐观的判断,就是未来好的发现、好的论文,将会在中国经济的大舞台产生,我也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

但是我们今天必须承认,我们学到的东西不能够简单地贴上一个西方金融理论体系的标签,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能把现在研究的结果只是西方问题的相关性问题,然后我们来演绎逻辑性、因果性,就会出问题,毕竟是人类文明可延续的积累。所以,我很同意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学者他强调的一点,就是中国的语系尽管有三种选择,一个是西方制造语系,我不接受,我们走中国特色语系,今天我们国家更多还是要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的语系要具有同样的一般性,这是西方经济学抓住我们的一个缺陷,认为我们的东西只有特例,没有一般性。我觉得今天我们原创理论的构建具有一般性,刚才讲到了数字经济这样的一个价值发现的到来,也是我接下来想要讲的问题,这套语系不是中国特色,是具有人类与时俱进共同解决市场失败的问题。

我们现在把人类文明想一代一代地延续,并不是简单地理解为这块儿研究有人搞过了,我现在做这块儿研究边际贡献很少,我现在做一些异类的研究,我不同意这个观点,这是一个人类文明不断地在挑战现在出现的问题。实际上每一次美国的金融危机以后,就是一波新理论、新创新的出现,所以不能小看,要修正这个问题。

我来谈一下计划经济,我不能讲它是一个体系,计划经济在金融问题的赛道上只是金融的功能。比如说我们以前的人民银行就是我们国家进行计划经济顶层设计的一个资源配置的窗口,所以不存在金融的功能。如果说是金融体系的话,我们认为这个金融是不是西方的舶来品,适不适合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道理。

完全金融是适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国家的那句话我认为非常精准,就是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包括今天很多都谈到了,尽管大家各自的概念我们需要重新讨论,但是都看到了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是人心所向。

我们来谈谈,西方经济难道不是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吗?因为我自己在商学院读得是金融的专业,我们金融专业出身的人往往被经济学看不起,因为他觉得我们金融的赛道多数都是技术性的东西。比如说邹老师那个,我们金融学是很多人都学这块儿东西,都是量化的,因为我到国外去,能够进入到这个赛道,他看中的是我的本科背景,不是文科,所以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们更多把金融看作是一个技术的东西,但是我们今天展示的技术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技术。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怎么把储蓄转变为今天创造价值的投资。而且我们真的要学好这个本领,不能够转变投资以后带来的是地方投融资平台的债务问题,带来的是个债务的消化,是通过今天马克思反对资本主义的这块儿供给的稀缺性,实际上西方认为今天有很多供给的增加,是一种错觉。比如说增加货币来进行基建的投资,这实际上就是一个货币的错觉,最后老百姓会发现这么多的钱,怎么这个社会有钱人这么多。如果我今天希望能够把自己的幸福生活解决的话,我发现你们创造价值的赛道和今天市场交换价值的能力不是匹配的,我还是今天要走一个能够获得更大财富收益的赛道,这就出现了房子住和炒的矛盾问题。所以,这块儿也是我们今天必须要体系化来研究的,怎么我们会这些年刺激经济的发展,做实体经济、为实体经济服务带来的后遗症,是一个债务的积累,是信用的超发。刚才讲得数字经济的出现,真的会给我们重新回归价值创造非常好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条件。

因为我是在这个赛道出来的,所以我来谈谈现代金融理论体系。我斗胆从我喜欢,要追根刨底地去学习那个知识。首先资本主义社会一个很关键的假定,无论是从历史还是从逻辑演绎,前提就是一个资源的稀缺性,资源的稀缺性是建立在人对自己今天要商品、要服务的需求,只是满足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为造商品而造商品,为创造价值而创造价值,是价值给我带来幸福。

所以,人们在追求幸福的过程当中,资本主义社会就发现,人们幸福的变化频率太快,人的幸福在一个给定资源的稀缺下,就是有的人幸福。如果没时间给你们看一下,整个全球资本市场牛市是大量的时间都是牛市,真正的熊市只有短短的几年,但是我们看看,大多数牛市的情况反而是进一步拉大了贫富差距的扩大,而根本不是今天我们看到的牛市是给大家带来的机会。

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今天首先想到,人们要追求幸福,但是这个市场能够给你幸福的赛道是有限的,这个时候就要牵涉到一个资源配置的问题。但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刚才有位教授讲到了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资源出现了严重的限制,当然马克思以前讲资源的限制,是通过剥削剩余价值,但是我们现在看到西方的理论,他们从上的是公平竞争和优胜劣汰,如果一旦对人力资本形成剥削的体制,他立刻会以自己的要素流动这样一个条件,会离开这个赛道,去选择承认自己能力价值的赛道,这就是我们讲的跳槽的社会。

我待会儿讲到资本主义为什么会出现创新的力量,来解决马克思所讲的帝国主义阶段会走向灭亡,事实上现实主义我们看到创新的力量是来自于资本主义。这个是我后面要强调的资本主义社会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利己主义的选择是一种有限责任的现在,是一种能够提高效率的选择。因为发现每个人的幸福是有差异化的,我今天不讲拍卖理论,交换的价值不是一个客观的东西,是一个主观的东西。今天大家谈到的异质性,异质性的关键就是每个人体验幸福的感觉。四川人吃碗辣的东西,感觉到幸福,可我吃辣的东西受不了,这是一个完全的痛苦。所以,四川的辣面今天给我这么高的价格,我不愿意支付,我劳动创造价值的购买,我在交换的过程中,已经主观地反弹了一下价值。所以,今天不把拍卖理论的重要性在里面体现出来。

资本主义社会就发现有限责任制比计划经济无限责任来安排大家的幸福效率要高多了,所以有限责任解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资本主义社会有一个东西,就是解决努力靠自己,自己的努力可以分担社会的无限责任,非常不希望出现没有办法,你努力都不可能幸福的情况。

所以,出现了一个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也就是诺贝尔经济学奖永远给你的是一个成功的模式,希望大家按照这种模式去做,然后能够获得你和他一样的幸福。当然资本主义的问题就是今天忘记了实际上普惠才是造福大多数人的能力和今天进入到幸福赛道、社会分配的局限性。

在这个当中,资本主义是强调公平竞争、优胜劣汰,当中的利己从个人的利益最大化,效率函数的构建就是解决个人为自己的幸福来追求,而不要考虑到底效率函数是长成什么样子,你今天认为商品这些都是效用好,还是边际效益递减是好,这个没关系,这是你主观的东西。你主观的东西怎么体现,就是交换,交换就能够把你主观的东西实现。

所以,资本主义后来走在这个国际贸易的方式,最后又成为交换当中自己的利益得不到今天交换价值的体现,就采取了掠夺、侵略的方式。

企业生产部门非常清楚,就是利益最大化。但是发现企业利益最大化非常糟糕的,不能带动市场,把稀缺的问题能够创造出更好,甚至是可再生资源,能够解决资源稀缺的问题,今天创造了一个机制,叫公司治理,把股东的利益和经营者的利益分开,通过一个市场的机制,就是股东利益最大化。只要今天股东利益最大化,一定能够获得资本转变为今天幸福赛道的重要支持。所以,这块儿就是经营者和所有的分离,创造了我们今天认为怪物的股票市场、债券市场的资本市场,功能实际上是把资源稀缺的问题和个人幸福的问题,通过非常好的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来做。但是资本主义社会不断地在修正自己赛道的问题,发现今天存在着大量的白人阶层的弱势群体,他们进不了这个赛道,必须要求企业有社会责任感,甚至发现实际上社会责任感对你创造一个绿色环境,增加成本,降低利润,但是对你未来的可持续发展和人幸福的体验是完全不一样,你支付的是现在的成本、未来的幸福,所以这个社会责任感就进入到你的效用函数里了。

今天简单地讲资本主义,没想到我们现在的这些问题,那你还是对资本主义的问题看得太少。这块儿的问题就是资源的稀缺,怎么通过有限责任带动大家的积极性,来带动社会的分工,来带动效率的提升。于是接下来资本主义社会很快就进入到,如果大家都是利己主义来做的话,就带来了一个旁氏骗局的问题,损人不利己。

所以,资本主义社会修正自己的制度缺陷,会进行强大的制度设计,避免旁氏骗局的发生。所以,我们学模型的时候,约束条件一定要给予旁氏骗局的约束条件,不像中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可能就要出现问题,我们给国家提出建议,一定要强强监管,不能简单地说政府做实体经济,今天可以让他高代价地做实体经济,不行,这个里面会带来贪污腐败的问题。

带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资本主义的创新。从一开始的利己主义的原点出发,创新不是真正像邹老师讲的创造价值,价值的创造必须要通过交换才能回报我付出的努力,如果今天的创新不能让市场满意的话,没有需求曲线诞生的话,我的供给产能过剩、库存增加,会影响到我未来获得储蓄转变为资本赛道的拓宽性。

所以,在这个当中,金融创新在某种意义上是逃避监管的,是对监管不利的。不像今天中国的顶层设计,我今天来不及讲中国了,中国有很多可以做比西方更好的东西,在原点的设计当中出现了问题,但是并不代表系统的不严谨、不完整,系统存在问题,没有纠偏能力,后来发现付出的代价越来越高,出现了今天的精致主义的资本主义发展模式。如果今天你不在西海岸和东海岸有这样对政府监管不利的能力,你是不可能在现在的监管体系当中得到你公平的赛道。

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精致主义最优化的选择和资本主义社会必然带来的把未来的风险转嫁给社会、转嫁给弱势群体,这个概念就叫系统性风险。所以,资本主义的概念是成功地把自己赛道的风险转嫁出去,但是把风险让今天的弱势群体和政府来承担,造成的是贫富差距的拉大,造成的是赢者通吃、阶层固化。

但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精致主义,也会出现一个感恩、慈善的现象。如果我们分析为什么慈善、为什么创新,你就会发现慈善和创新都是来自于利己主义的需求。所以,这个是今天现代金融理论我们发现有非常多的情况。

我讲一下过去计划经济的金融功能,它的特点是什么?它对资本主义社会要靠市场的经济性来选择机会要好多了,它的机会创造是顶层设计,这是定向性。尤其是苏联的投入产出分析,是典型的社会主义高效率的表现,这是定向性。

社会主义定向性的金融为实体经济带来的条件,就是要确保投入产出的分析不会受到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所以要求市场绝对完备。但是今天要做到合同的完备性和市场的完备性是很难的。于是,出现了一个政策不连贯性,实际上政策不连贯性就是修正今天定向性的代价,包括今天对房地产市场的强化监管,也是这个定向性所带来的后遗症。所以,调整的代价是今天西方过去的社会主义经济给我们留下的后遗症的问题。

共识性。个人的积极性和集体追求目标的积极性要保持一致,否则就会出现大锅饭偷懒的行为,这是非常自身的产生,否则就会出现在做实体经济的同时,这就是所谓的贪污腐败的问题。这个共识性我们刚才讲到的今天的区块链,能够帮我们解决名义上在为党服务,实现上出现了背离党的行为,这就是计划经济的问题。

协调性。不是通过每个人积极性自己去选择位置,而是我安排在这个岗位工作,安排在那个岗位工作,协调性带来的代价问题你能不能安排得很精准,把人力资本充分在他的岗位上体现出来,而不会出现今天或者是能力没有在岗位上,最后出现外行领导内行。因为你的位置比较高,资源在你手里,所以我必须要服从你的领导力,才能获得今天我赛道上的机会。这样的话,这种协调性要有充分的基础,把计划经济可能带来的后遗症问题解决。

所以,计划经济的好处是资本主义社会当中解决稀缺问题不具备的定向性、完备性、共识性、协调性,而这些好处今天在我的价值链金融理论体系,因为我这方面对外公开很少,还是要保护知识产权的问题,更多还是价值链金融的应用场景已经很多文章都发了。

我主要强调四点:

1、中国新模式。金融必须为实体经济服务,在为实体经济服务的赛道上,我们再选择个人的、自我的、幸福的机会和国家普惠社会大众的发展模式。

2、价值链金融解决了资本主义社会比较擅长的市场参与和机遇相融。这块儿我们也是用定量化的方式来解决。否则我们今天一窝蜂的基建建设做得很好,但是每一次基建过后,我们都会发现最后财务就出现了做夹层的问题,基建做完了以后发现银行体系的流动性缺失了,地方政府的债务缺失了,因为只强调价值,所谓的价值,但是不一定是使用价值。所以,老百姓不一定在这个基建的赛道上感觉到幸福,他们就会发现货币今天在固定资产的投资当中完成了,但是货币本身信用不是固定资产,是流动的。每一次经济的投资创造价值的背后,就是存量货币的增加,于是大家立刻就会想到未来幸福的赛道,如果我今天没有比别人更好交换的能力、购买力,是不可能今天在学区房当中找到我今天的需求,不可能在三甲医院的中心城市找到我的需求,不可能延续我家庭的幸福给我的孩子需求。最后大家嘴巴上在讲,工作上也在做,但是没有解决今天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求和我们现在所做得价值创造存在的不充分、不匹配的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所以,市场参与和经济相融,必须要把今天这个模式在经济学体系当中做出来。

3、感恩中国几个经济学家参与国家经济和原创的贡献。我了解的就是林毅夫他的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已经进入到国家的“十四五”规划。蔡坊的关于人口红利的贡献,今天是非常大的一个贡献。当中都是有他们非常沉淀的深厚的学术积累,才能把问题的本质看透,而不是说要解决这个矛盾,又出现了那个矛盾,出现得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最后问题根治不了,反而是中国发展的代价会更大的问题。所以,命运共同体、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

4、数字化金融给我们提供了市场纪律和普惠的生态。本来我想展开讲,但是来不及了,邹老师已经把市场纪律和普惠生态讲清楚了。西方经济今天的这种个人主义、示范效益带来的是少数的西海岸、东海岸他们非常成功地找到了自己在全球化的商业模式当中高效率资源配置给他们带来的幸福,甚至出现的资源浪费、闲置的问题,是我们今天要思考的。

如果我们简单的劫富济贫的话,他们的创新动力和我们普惠的来源会不会受到挑战?但是有了数字化的模式、市场纪律和普惠都能够兼容,出现一个社会追求的目标得以在技术的力量当中实现,这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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