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基金报记者吴君
近期，中国基金报粉丝群邀请到了德邦基金FOF负责人王群航做客，他为大家重点介绍了FOF的运作和如何投资等热点问题。
王群航是中国公募基金行业的经历者和参与者，也是中国系统研究FOF较早的人之一。他曾参与过全国基金从业人员资格考试教材《证券基础知识》、《证券投资基金》、高校教材《个人理财》等书籍的编写工作。
王群航一直以来专注于基金公司研究、基金公司股权定价研究、基金绩效跟踪、基金营销策略研究、基金新产品分析、基金市场动态跟踪分析等。如今，站在公募基金行业发展20年的新起点上，王群航转身投入基金投资领域，成为德邦基金的FOF负责人，希望在FOF投资实战的道路上再出发。
以下内容是王群航这次跟36个粉丝群超过1.5万名粉丝交流的精华部分内容，基金君整理出来，供大家参考。
关于FOF优势、双重收费：FOF是双重的优中选优，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叠加专业化的资产管理，给大家带来风险和收益的更高一个层级的二次平滑。大家愿意享受FOF的资产管理形式，就应该接受这种收费方式。
什么样的人适合买FOF：FOF应该是我们每个人的资产配置里面，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
FOF是否适合定投：FOF是双重的优中选优，更加适合长期的投资，也适合我们长期做定投。关于定投，我觉得不一定非要固定期限、固定金额，我推荐一般是要做“双不定”，有钱就可以买。
买FOF如何挑选：首先你要了解产品的分类，包括股票FOF、债券FOF、货币FOF、混合FOF四个基本类别。在此基础上，选产品方法是要看《招募说明书》的“FOF的投资”这一章节，了解这只基金的策略、风险收益特征等。
混合FOF的特征：从目前的市场情况来看，前8只产品都是混合FOF，混合FOF对基金怎么配置，就决定了每一只FOF的风险收益特征不太一样，这里面值得研究的内容很多。
FOF经理如何选择基金：第一，看基金的过往业绩表现，滚动期限、自然期限、特定期限排名这三种，长中短要结合起来看；第二，初选以后用基金分析的技术指标进行二次加工，我也会关注基金的“契约遵守度”；第三，实地调研。另外，如何调仓，当基金的投资运作和市场不相符时，需要做资产配置的调整，还有基金业绩不如预期，也要调整。
FOF“近亲繁殖”问题：FOF分为内部FOF和外部FOF，外部FOF应该是将来市场的主流，将促进整个行业内部的相互调研。在这里，最适合用“猫论”，延伸一下，就是：无论内部FOF、外部FOF，最终投资者会看业绩，用脚投票。
FOF投资QDII、ETF、LOF：第一，我们基本上是不推荐QDII，因为它涉及到清算速度，当然有些FOF有它的偏好；第二，ETF要看其二级市场的交易量、跟踪的市场表现等；第三，由于流动性不好，LOF的场内交易方式现在不合适纳入FOF组合。
FOF的发展前景：现在基金的数量已超过5000只，按照代码统计超过6700只，12万亿公募基金的市场足够大，FOF的前景也很广阔。
FOF在战略上的作用：第一，提升全市场的投基理念，第二，公募FOF将会内生性地促进整个公募基金行业进入一个完整的、全面的、带有一定程度自律规范作用的新时代。
以下是德邦基金FOF负责人王群航和粉丝们的精彩对话，以飨读者。
问：1、FOF投资于众多的基金，每个基金都有管理费用，如此FOF的成本会高于直接投资资本市场，FOF对投资人是好的选择吗？2、直接买入FOF基金的投资组合中的绩优基金，是否也是不错的选择？
王群航：一年多来，我一直在说，双重收费是一个伪命题。
2018年4月27日，中国人民银行、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外汇管理局联合发布的《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第二条明确地写到：“金融机构为委托人利益履行诚实信用、勤勉尽责义务并收取相应的管理费用，委托人自担投资风险并获得收益。”这说明，从最新和最高层级的监管规定来看，收费是合法合规的。
从市场的实际运作来看，FOF管理人的产品设计、销售、研究、投资、交易、清算等工作，都是专业化的工作，可以收取相应的管理费用。从FOF所投投资的标的基金的运作来看，也有上述业务流程，如果这个业务流程是在另一家基金公司，也可以收取相应的管理费用；如果是在同一家基金公司，则需要相关的基金公司做出一些牺牲----不可以收取管理费用。无论是FOF的管理，还是标的基金的管理，都是主动性的劳动投入，如果没有合理的收入，公司的日常费用成本从哪里开支？这里是市场，一个行业，如果没有合理的收入，那么，这个行业将永远无法发展起来。
从投资者的角度来，无论是投资基金，还是投资FOF，目的都是希望享受到专业化的资产管理服务，如果在享受的同时却不愿意支付微薄的成本，这合适吗？公募基金的特有机制，就是公开地、明码标价地收费，如果投资者认为某个管理人不值得获取这些收益，那么可以赎回，选择另一个合适的管理人。
做投资，应该在严控风险的同时，放眼未来的收益，不要斤斤计较、锱铢必较这1%左右的低成本，否则患得患失，扰乱了自己的心态，就不好了。盈利的时候，谁都不会在意这1%左右的低成本，遭遇风险的时候，这1%左右的低成本不是关注的重点所在。
所以，大家如果愿意享受FOF新型的、前景广阔的资产管理形式，也就应该接受它的收费方式。
问：王老师，基金不怕下跌，加仓即可，若基金一直持上升趋势，倒觉得不好操作，继续加？少加？还是停止加？请老师解惑，谢谢。
王群航：这个网友提的是一个买基金的问题。你们买基金，和FOF经理去买基金，面临的问题是完全一样的。没有不怕下跌的说法，我们从FOF投资的角度来说，该如何买基金？第一，过往业绩表现良好，第二，更重要的一点是，未来的收益预期也要好。一只基金，如果下跌，我们要看它在一种什么样的背景中下跌，在下跌的过程中和其它基金的相对表现如何，如果上升，它是一种什么样情况下的上升。
因此，要对全市场的情况先做一个综合判断。如果市场行情不好，有些产品不能买；如果市场行情好的时候，两种特征（过往业绩良好、未来收益预期好）的产品就应该买。
买基金的根本目的是要享受基金管理人的专业化的资产管理能力，享受他们的服务，所以，当他业绩越好的时候，你越是应该去买。当然，FOF经理对基础市场行情、未来走势的预期，对于广大普通投资者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问： FOF适合长期定投么？投资、选择的方法和技巧？
王群航：FOF肯定适合长期定投，我非常肯定。因为FOF有几个优点，比如双重的优中选优，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叠加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它的风险收益特征是更高层级的二次平滑，所以，FOF更加适合长期的投资，也适合我们长期做定投。
关于投资和选择的方法和技巧，我建议大家要看产品的《招募说明书》，才能了解这个产品是什么样的一个产品。我在研究基金的时候，经常会说一个指标叫做契约遵守度，就是要看产品的文件。
我觉得，投资可以讲方法，但不要讲技巧。方法，给人以更为踏实的感觉，技巧，给人以想偷懒的感觉。投资FOF的方法就是大家要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看产品的《招募说明书》，没有技巧。总之，做事要实！
《招募说明书》怎么看？因为FOF本身也是基金，它里面有个章节叫“基金的投资”，会讲到这只FOF将来会买什么样的基金，会用有什么样的策略去买；另外，对于不同种类的、具有不同风险收益特征的基金，会采取什么样的配置比例。这些东西决定了FOF未来的表现。以市场上第一批FOF来讲，有五只属于低风险，还有一只偏高风险。
问：构建FOF的时候，如何选择基金，有什么标准？如何调仓？
王群航：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这方面的事情，如何选基金。我认为，第一看业绩，以往我做评价的时候，很多人说不要看业绩，但不看业绩，我怎么去选。
因此我首先要看业绩，但我看业绩，是长中短的排名结合起来看，而不是单看某一种排名。第二，我的业绩排名有三种，一是滚动期限的排名，二是自然期限的排名，三是特定期限的排名。我们利用这三种排名，加上长中短结合，在这种方式下去做基金的初选。
第三，初选出来以后，我们有很多常用的基金分析的技术指标，会用这些指标对我们初选出来的基金进行二次加工，表现不好的基金肯定要剔除。
第四，如何调仓。我觉得是两个方面：第一点，你所选择这个产品的设计定位，和它的投资运作所表现出来的特点，和市场不相符的时候，你必须要做资产配置的调整；第二点，你所选的基金是希望它在未来能够有一个良好的业绩表现，但是一旦你把它纳入你的组合之后，它的业绩表现并不如你希望的那么好，那么你也应该及时把它剔除掉。这是调仓的两个原则。
另外，我觉得大家也可以看FOF的《招募说明书》。目前公募基金已经有8只产品公布了《招募说明书》，第一批有6只，第二批的3只里有2只。在《招募说明书》里面，“FOF的投资”那个章节，每位FOF经理都公布了他们选择基金的方式、方法和标准，大家也可以参考。他们的方法，我都仔细学习了，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
问：从风险承受能力，年龄阶段，对收益的预期等角度看，什么样的人适合购买FOF？
王群航：FOF也有分类，这是证监会的相关规定。我们有股票FOF、债券FOF、货币FOF、混合FOF四大类。比如股票FOF就是对股票基金的投资比例不能低于FOF资产的80%，股票FOF等于是一个高风险的产品，而货币FOF重点投资货币市场基金，风险肯定是很低的。所以，FOF的种类已经决定了它的风险收益特征。
关于风险承受能力、年龄阶段，我觉得，一个人的风险承受能力不仅仅和他的年龄相关，还和他的学识、专业、收入、家庭背景、工作等很多东西相关。这是一个多元函数，较为复杂。
另外，说到收益预期，刚才说的股票FOF、债券FOF、货币FOF、混合FOF这四种类别，大家听了以后基本上也能够对它的收益预期和风险程度做出预判。所以，什么样的人适合买FOF，我觉得不是说单买FOF这一种，你做投资的时候也不可能单做一种。
我觉得，FOF应该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资产配置里面，必须要有的一个组成部分。至于你是想配高风险的，还是低风险的，你需要根据自己的情况去定。
如果你的组合里其它高风险的资产配置较多，那么FOF里可以配点低风险的；但如果你对其它低风险的资产配置较多，那么FOF里可以配置一些高风险的。我的意思就是，要根据你的总体的资产配置情况来定，我觉得，FOF是每个人必须要关注和配置的。
当然，基于FOF所拥有的很多独特的优势，如果您认可，也可以全部投资FOF。
问 ：购买FOF相比购买普通基金时的关注点，有没有较大的不同？
王群航：购买FOF相比购买普通基金的关注点，有没有较大的不同，这其实就牵涉到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基金的分类，有股票基金、债券基金、混合基金，还有FOF，而FOF还有股票的FOF、债券的FOF、货币的FOF、混合的FOF。它的风险收益特征的排序，从高到低基本上是一样的，从股票到债券再到货币。
另外，混合基金和混合FOF，混合以后的风险收益特征，不仅仅表现在产品的设计之初，更是表现在产品的运作之后。
所以，在关注点方面，购买FOF相比购买普通基金的关注点有没有较大的不同，我觉得，既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股票FOF跟股票基金有很多相像点，债券FOF和债券基金也有很多相像点，但是FOF的最大的特点是，对它所购买的标的基金的风险和收益特征，做了一个更高层级的二次平滑。既然是二次平滑的话，我们就要相信FOF经理的专业化的资产管理能力。
如果买股票FOF、债券FOF和货币FOF，我觉得关注点应该基本上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就在于混合FOF，至少从目前来看，市场上最喜欢的是混合FOF，前8只产品全部是混合FOF。混合FOF里面对于标的基金怎么配置，就决定了每一只FOF的风险收益特征有点不太一样。现在的8只FOF里，有7只是偏低风险的，仅有1只是偏高风险的。
所以，归根结底，我们还是要看FOF的《招募说明书》，从产品设计开始就了解这个产品到底有什么特点？如何运作，将有怎么样的表现？这个时候我们才会有不同的关注点。我主要会关注FOF的资产配置，和它所投资的标的基金的资产配置。
FOF是不是做配置，和基金是不是做配置，这个问题比较大，今天时间有限，不适合在这里做展开，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就此做个专题。混合FOF和混合基金的配置，里面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实操的内容。
问：请问王老师，新手如何准确判断进出场的时机，是否应该基金定投？
王群航：新手先要从了解什么是FOF和FOF的分类开始，每一种类型的产品有什么样的特点，FOF的分类包括股票FOF、债券FOF、货币FOF、混合FOF。
新手想要判断进出场的时机很难，所以我建议你就不要这么做了，有时候适当地知难而退，既是一种境界，也很有必要。新手应该先关注低风险的FOF，比如货币FOF或债券FOF。但从目前市场情况来看，暂时没有这两类产品，只有混合FOF，其中的7只低风险产品，可以重点关注。
对于混合FOF，回到我刚才说的，要阅读各个产品的《招募说明书》，从产品的设计开始了解产品的特点是什么。比如现有的8只产品里面有7只产品，虽然是混合FOF，但它们采取的都是相同的风险平价策略，整体的组合是偏低风险的。所以，我觉得，新手随时都可以买这些产品。
关于定投，我觉得，不一定非要固定期限、固定金额，我推荐一般是要做“双不定”。
定投的策略，起源是银行的零存整取，每个月存一笔固定金额的钱，最后发展成为了定额不定期、定期不定额两种，我讲的是“双不定”，就是不定期不定额，有钱的时候就买。
因为我觉得基金，特别是FOF，是一种专业化的资产管理，时间拉长来看业绩应该都不会差，而且应该比银行存款要好。“双不定”的意思，就是如果你看好FOF，而且相信FOF的双重的专业化的资产管理能力，那么随时都可以买，尤其是在攒钱的时候，买低风险FOF。
问：FOF的基金经理根据什么来投资的？投资的是基金（过往业绩）还是经理（投资理念）？看好一个公司或者行业，为什么不直接买，而要取道基金这么迂回？
王群航：我个人认为，FOF经理根据什么来投资，最主要的是根据标的基金的过往业绩，在过往业绩的基础上，第二步是技术指标的筛选，第三步是实地调研。
我们投资的是基金经理或FOF经理的管理能力，并不是他的理念，光有理念是不够的。他的管理能力不光是要过去好，而且还要未来好。另外，我个人还有一个指标叫做“契约遵守度”。我一直坚持用“契约遵守度”这个指标，基金的投资运作一定要符合之前在产品设计、产品文件中规定的内容，不能有风格的漂移，不能超出投资范围，这样才能做研究、分析。
另外，看好一个公司或者行业，为什么不直接买股票，我觉得是投资站位的不同。如果你看好公司也可以去买股票，但是你有没有能力去选好股票，每个人的能力不太一样的。之前我也碰到过一个人问我，我买股票能赚钱，为什么要买基金？我当时给他的回答很干脆：如果你自己买股票，业绩的确比基金经理好，那你就去买股票，可以不买基金；但你回顾一下自己做股票投资的情况，如果业绩的确没有基金经理好，那你可以去买基金，或者参照一下基金的投资。
推及到FOF，现在市场上有5000多只基金，股票数量是3500多只。这说明什么？就是说我们现在市场上基金数量远远超过股票。远超股票以后，很多网友都在问该怎么样选基金，碰到了选择基金的困难。所以，FOF就是帮助大家去选择基金，用FOF经理的专业，选出好基金来做成一个组合，给大家来提供一个比较好的收益。
看好一个公司或者行业为什么不直接买？因为我们每个人的专业特长不同。有的人可能适合做股票，有的人可能适合做基金，有的人可能适合做FOF，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之前研究基金研究了20年，现在，我非常看好FOF，因此，转型做FOF投资了，把基金研究作为我FOF投资的核心支撑。
问：我的问题是：1、FOF的发展前景如何？2、普通投资人如何选择FOF基金？3、相比投资其它基金，投资FOF优势是什么？4、基金经理的FOF组合里，“近亲繁殖”是很难免的，那么普通投资人投资，应该注意哪些问题？
王群航：第一个问题，FOF的发展前景如何。我是中国基金市场上研究时间最长的人，中国的公募基金有20年历史，我研究了20年。在上一个20年将满、新的20年即将开始之际，我从基金研究转为实战投资、想做FOF。因为至少从我个人来看，非常看好FOF的发展前景。
为什么呢？现在股票市场的股票是3500多只，但基金的数量已经超过了5000只。有一份招募说明书、一个份额发售公告、一个成立公告，三个加在一起，我算它是一个产品，这是基金的基本数量。然后，基金还有份额的分类、份额的分级，不同的分类和分级有不同的代码，如果按照代码去统计，基金的市场数量在6700只以上。
20年来，基金的规模发展到超过了12万亿元，它的前景很广阔。FOF的前景也很广阔，我们的基础市场足够大，未来2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我需要努力和拼搏的方向，就是通过FOF这种投资方式，给大家创造一个良好的收益。
第二个问题是普通人如何选择FOF。首先你要了解产品的分类。然后在此基础上，我们要看FOF的产品文件，看它的《招募说明书》，包括发行公告、基金合同、托管协议等。这些内容加起来超过10万字，该怎么看？我建议大家以《招募说明书》为准，里面有一个章节叫“FOF的投资”，也叫“基金的投资”，看完这个章节就知道FOF大概是什么样的产品，该怎么选。所以，普通投资人不要偷懒，一定要看FOF的招募说明书。
第三个问题是相比其它基金，投资FOF的优势是什么。FOF的优势是双重的优中选优。什么叫双重的优中选优？就是说基金买股票是选好的股票，而FOF买基金也是选好的基金买。无论基金选股票，还是FOF选基金，最后都要依靠专业化的资产管理，所以，FOF的第二个优点就是，专业化的资产管理叠加专业化的资产管理。
基于FOF的第二个优点，我们可以推导出它的第三个优点，就是更高一个层级的对于风险和收益的二次平滑。我们经常看到基金的平均业绩，比如说所有股票基金的平均业绩、所有债券基金的平均业绩。FOF选好的基金去买，理论上FOF的业绩应该是什么样的？就是好的基金的一个平均业绩，比方说前10%或者前20%、前30%等的优秀基金的平均业绩。所以，FOF是风险和收益更高层级的二次平滑。
FOF的优势在于，理论上FOF产品应该比我们一般人买单只基金大概率要好。FOF有很多优点，这是我非常看好FOF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我愿意投身FOF这个事业、为大家提供专业化资产管理的一个根本点和出发点。
第四个问题，基金经理的FOF组合里，“近亲繁殖”很难免，普通投资人投资应该注意什么。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近亲繁殖”是指FOF经理买自己家公司的产品。之前我发明了两个词，一个叫内部FOF、一个叫外部FOF。内部FOF的概念，就是说FOF买的是自己家的产品，或者是重点买自己家的产品；外部FOF的概念，就是说全部买非本公司的产品，或者绝大部分资产买的是其它公司的产品。
大家可能会担心“近亲繁殖”，是不是业绩可能做不好。其实我觉得这是多虑了。我之前也思考了很长时间，还跟业内交流，现在6只FOF已经开始运作，我突然也想通了，任何一家基金公司，如果喜欢“近亲繁殖”、买内部FOF，没有关系，最后广大投资人要看业绩。如果FOF组合业绩不好的话，投资者肯定会用脚投票，这个FOF产品就无法发展起来，规模会越来越小。所以，我们将来选择FOF的时候，不用管它是不是“近亲繁殖”，重点是看业绩、最终的结果，无论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问：想问下，1.FOF目前国内外行业内运作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和发展阶段？2．在战略上有什么作用？
王群航：第一个问题，在国外，FOF发展时间已经很长了，我们借鉴了国外的FOF的这种产品形式，现在在国内FOF还处于一种初级阶段。我们分两个角度来看，一是公募FOF，二是私募FOF。公募FOF去年10月底才有产品成立，首批6只FOF在今年3、4月刚刚完成6个月的建仓期，还处在婴儿阶段。
关于私募FOF，之前我在北京、上海、深圳做过三场巡讲，有很多私募管理人参加，我问过他们一个同样的问题，你们做私募FOF，能不能参照公募FOF的标准，80%以上的基金资产购买其它基金的份额为FOF，有没有80%的仓位底线的概念，就是说FOF产品进入正常运作阶段以后，仓位一直保持在80%以上？
但是参会的私募FOF管理人都告诉我，他们的产品没有80%的仓位限制，他们的FOF里面既有公募基金、私募基金，也有股票、债券等，还可以有期货、期权等。所以，虽然现在私募有很多FOF，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们只能算是购买了其它基金份额的一个组合。所以，参照公募FOF有80%的这个明确的量化标准，国内私募FOF如果严格来讲是没有的，现在有些公司也会参照公募FOF的方式运作，但是由于私募信息非常少，我们无法看见。
第二个问题，我是这么理解的，FOF有两个作用：第一个是提升全市场的投基理念，就是投资基金的理念。因为FOF是一种专业化的资产管理，专门帮大家去从专业化机构投资者的角度去选基金，公募FOF将会给中国广大基民提供一个良好的参照，FOF将来在季报里重仓品种，在中报、年报中展现出来的全部品种，基民完全可以跟着学。所以，投资者可用三种方式，第一是直接买FOF，第二是跟投FOF的重仓品种，第三是买FOF所买的其它的基金。所以，FOF以它的专业化的投资运作，给大家一个参照，可以提高全市场的投资基金的理念、方式和策略，这是战略上一个重要的方面。
第二个战略上的积极作用就是，公募FOF将会内生性地促进整个公募基金行业进入一个完整的、全面的、带有一定程度自律规范作用的新时代。因为将来内部FOF应该不会是市场的主流，至少从现有市场上8个产品能看出来，外部FOF应该是市场主流。我们在管理FOF的时候，如果想要申购某只基金，就必须到相关的基金公司调研。那么，未来FOF是整个中国公募基金市场的主流，就会促进整个行业内部之间的相互调研，促进公募基金行业的进一步规范运作，对整个行业发展有好处，使得整个行业进入一个完整的、全面的、带有一定程度自律规范作用的新时代。
问：（1）请问市场上现有的FOF产品和客户自己分散配置有什么区别？（2）不同FOF产品在销售时，是否会刻画不同的客户特征，有针对性地销售？
王群航：第一个问题，客户自己分散配置的话，肯定比不上基金公司的FOF团队，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有专业化的资产管理能力的团队，而你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是一组人在战斗，要相信团队的力量和专业的力量。
第二个问题，刚才我说，我们要看FOF的《招募说明书》，了解它的产品的设计特点，根据这个去寻找相应的客户，是偏好低风险的，还是偏好高风险的。另外，未来养老的FOF对这方面的要求更加严格，包括年龄段等有更多的限制，并有目标风险、目标收益等种类。
问：想问下1、从产品角度出发，FOF基金经理有什么要求？2、FOF产品投资于QDII、ETF、LOF有什么限制？
王群航：至少从我的从业经历来讲，FOF经理应该有研究基金的背景和积累。我之前说过一句话，上市公司的人懂股票吗，大家说上市公司很多人可能不懂股票；第二句话是从投资的角度来说，基金公司的人懂基金吗，这两句话是完全相同的。所以，FOF经理很重要的一点，也是现在市场上非常迫切的一点，就是必须要有研究基金的经验积累。没有研究，肯定做不好；有了研究，做好是一个大概率的事件。这是我所坚信的一个理念，供大家参考。
第二个问题，我认为，限制可能没有，但是有些区别，或者说限制也可以。从专业角度来讲，我们前面的8个产品，有的产品投资范围里面有QDII，也有的没有，为什么？因为牵涉到清算的速度，投资QDII以后清算的速度肯定要比其它产品慢一天。另外一点，2007年4只QDII产品发行时是近1200亿规模，但到现在2018年，QDII产品有137只，但总规模只有910多亿。QDII经过了11年的发展到底如何，至少从做FOF管理的角度来说，我们基本上是不推荐QDII的，当然有的FOF产品有它的偏好。
FOF投资ETF有什么限制？一方面，我之前说我们有非常适合券商的FOF，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们的FOF投资的基金重点是ETF；另一方面，现在股票ETF有120多只，是不是都可以买，我认为不是，因为第一需要了解它的二级市场的交易量到底如何，第二需要了解ETF本身所跟踪的市场。
第三，LOF的投资，我可以跟大家说得很明白，因为LOF的二级市场流动性不好，所以我们把它列为重点关注的对象，但是它现在不适合纳入FOF的组合，或者说，做FOF投资，目前不适合通过场内的方式买卖L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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