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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市场被指数基金所主导 社交媒体会坐冷板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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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彭博商业周刊中文版 

指数型共同基金和上市交易基金(ETF)的小试牛刀从很大程度上看算是人类常识的胜利

“指数相关投资的日益风行可能降低其创造名义回报的能力”

撰文/Justin Fox

穆迪投资者服务(Moody‘s Investors Service)的分析师2017年2月预测称,未来四到七年,美国管理资产的一半以上将以被动投资工具的形式体现。

指数型共同基金和上市交易基金(ETF)的小试牛刀从很大程度上看算是人类常识的胜利。数十年的研究显示,综合来看,主动型财富管理对于客户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划算的交易。相比之下,以低费率和低换手率见长的指数基金在很多情况下被证明对客户有利。

即便如此,我们不可能不去想象,一旦金融市场由被动投资所主导,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盛博(Sanford C. Bernstein & Co. LLC)所属的一个分析师团队在2016年就曾语出惊人地指出,那会比“马克思主义”还要糟。在2011年撰写的一篇论文中,纽约大学金融学教授杰弗里·沃格勒(Jeffrey Wurgler)则没有这般夸张,但他的确警告说,指数相关投资的日益风行可能降低其创造名义回报的能力,而与此同时,其总体经济成本也将上升。就在6月,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金融经济学家布拉德福·康奈尔(Bradford Cornell)提议说,既然我们不再需要主动管理型基金经理来有效做市,这个工作恐怕要由发行相关证券的公司来完成。

我们姑且将这些经济学的大是大非放在一边,先去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如果金融市场为指数基金所主导,那么那些编制那些最重要市场指数的人是不是就可以一统天下了呢?

标准普尔道琼斯指数公司(S Dow Jones Indices LLC)、MSCI明晟、富时罗素(FTSE Russell)等指数公司的决策者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全能的。他们只是尽力打造尽可能准确反映市场、供投资者投资的指数,但与此同时,他们的决定对于市场的塑造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通过近期MSCI明晟决定将中国内地股市首次纳入其全球新兴市场指数时所吸引的关注,我们就可以看出指数提供商的重要性,尽管投资者对于买进和卖出A股可能遇到的困难表示了极大的担忧。

接下来是富时罗素就如何处理特殊公司架构所做的决定: 谷歌母公司Alphabet Inc.、Facebook Inc.和21世纪福克斯(Twenty-First Century Fox Inc.)这些有着双重股权投票架构的公司,这种架构使得这些公司的多数股权被出售给外部投资者的同时,还能确保内部人士保持对公司的掌控,《华尔街日报》的理查德·泰特鲍姆(Richard Teitelbaum)是这样写的:

富时罗素提议在股指中为与公司股票挂钩的投票控制权比例设定一个最低门槛。举例来说,一家被纳入指数成分股的公司的A类股控制着全部投票权的40%,如果高于40%这个门槛,它就可能会被排除在罗素2000或罗素3000等富时罗素的主要指数之外。

富时罗素目前正就上述提议征求投资者意见,预计将在7月做出决定。MSCI明晟和标准普尔道琼斯也在考虑进行类似变动。2017年3月进行首次公开募股(IPO)的Snap Inc.是促使指数公司做这方面考虑的主要原因,其发行的A类股不附加投票权。

我在当时还写了一篇文章为Snap可以如此任性的权力而辩护。总部设在华盛顿的智库the R Street Institute的法律研究员伯纳德沙福曼(Bernard Sharfman)在上周以他的博广见闻让这场争论进一步升级,他说道:学术界和股东权益维护者对成熟的资本市场参与者指手画脚、告诉他们如何打造公司治理架构的做法实属管的太宽,要记住,投资双股权架构上市公司的金融风险最终是要由那些成熟的资本市场参与者来承担的。

顾名思义,指数基金算不上“成熟的市场参与者”。他们只是想方设法成为不费一点脑筋的投资者,按照指数供应商提供的权重,简单地去投资市场的股票。的确,主动型投资者可能选择避开Snap的股票,事实上他们中的很多也正是这样做的。但是对于被动投资者来说,一旦某只股票成为指数的成分股,他们就得买进。

所以我为团体投资商委员会(the Council of Institutional Investors)这类组织的尴尬处境表示同情,虽然我并不为他们所谓“不平等的投票权会削弱责任并在长期对市场产生破坏作用”的说辞所打动。可以理解的是,对于持有他们没办法向管理层发泄不满的股票, 那些被动型基金的管理者是很不适的。

如果指数供应商能够照顾投资者的这种不适。开始将那些具有双重股权架构、而不仅仅是Snap这样极端的例子剔除出指数,结果会是什么?一个糟糕的结果就是所有公司的股票都变得千篇一律。多样化和实验的存在是好的,而一些有着双重股权架构的公司表现得尤其好。如果足够多的双重股权公司都坚持走老路,那么我们可能会面临这样一种局面:那些全世界最有前途的公司将不会供指数基金投资者投资。

谁知道呢,有朝一日,主动型投资方式可能又将卷土重来。翻译/吴洪涛 编辑/马杰

(本文内容不代表彭博编辑委员会、彭博有限合伙企业、《商业周刊/中文版》及其所有者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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